被明确拒绝以后,皇后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
可景稚月却仿佛是看不到她面上翻涌的怒气似的,不紧不慢地说:“娘娘,请吧。”
皇后受到羞辱似的勃然大怒:“景稚月!你真当本宫不会治你的罪?!”
“治罪?”
景稚月讥诮一笑,轻飘飘地说:“如果看护好自家门户也算是罪的话,那就只能是任凭娘娘处置了。”
皇后本来是想趁谢空青自身难保的间隙逼着景稚月放人。
可谁也没想到,景稚月居然也是个棘手的硬茬。
她比任何人都强硬。
因为谢空青受伤而一度涣散下去的士气被瞬间激起,淮南王府的所有人都在这一瞬间展露出了令人心惊的硬气。
福子微笑着说:“娘娘,奴才送您出去吧。”
“走?”
“本宫没找到想找的人,为何要走?”
皇后铁青着脸站了起来,怒道;“来人!”
“搜!”
“动手。”
变故快到只在瞬息之间。
皇后带来的人刚有了动作,悄无声息藏在各处的王府暗卫就如潮般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
双方相对场面一度陷入紧绷。
景稚月垂下眼,不紧不慢地说:“把不守规矩的都请出去,敢反抗者,杀。”
面无表情的暗卫得令纷纷拔刀,喷薄而出的煞气压得皇后带来的十几个侍卫显得格外孱弱。
面对不断逼近的刀锋,皇后的脸色彻底陷入青白。
“景稚月你竟然敢……”
“我为何不敢?”
景稚月不耐地打断她无用的怒吼,冷冷地说:“能做的不能做的 ,本妃做的还少吗?”
“娘娘今日若不想受冒犯,那就还是请回吧,不然的话……”
“本妃的脑袋就在这里,娘娘什么时候想来摘都可以。”
皇后自知自己今日所为违背了皇上的意思,本来就是低调出宫。
在这样实力悬殊的对峙之下,她没有半点可以跟景稚月掰腕子的底气。
胜负只瞬息便现,皇后铁青着脸咬牙说:“好,好得很。”
“难怪淮南王眼高于低,却将王妃视作心尖的软肉。”
“你有这份跟着他一起下地狱刀尖的决心的确果敢,只是别怪本宫没提醒你,众矢之的之下难存勇夫,大浪之下无人可免,本宫且等着看,你能熬到什么时候。”
“走!”
皇后说完甩手而去。
她刚出去没多久,福子就面色微沉地进来说:“王妃,从宫中来了一队侍卫,说是娘娘在这里遗失了很重要的东西,要立刻进来找。”
“东西?”
“丢的是身为皇后的威严,这种东西还是别人能帮着找回去的?”
景稚月要笑不笑地嗤了一声,微微垂眼淡淡地说:“之前是怎么做的,现在就继续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