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盛老爷子抱回来了一个尚在襁褓的孩子。
如果不是那一纸亲子鉴定书摆在盛无妄面前,他怎么也不会相信,自己莫名其妙的有了一个儿子。
更荒唐的是,孩子的生母是谁,盛无妄也不知道。
问盛老爷子,盛老爷子说人已经死了。
盛无妄一向洁身自好,从不在外面粘女人。
他想来想去,只记得四年前的一个晚上碰过一个女人。
那时他被人暗算了,喝了下药的酒断了片。
他本来是躲在房间里等药劲过去,结果不知道怎么就闯进来了一个女人。
但房间里没有开灯,他根本没有看清是谁,就糊里糊涂的把事情办了。
第二天醒过来时候,那女人已经没了踪迹。
而且那个女人似乎并不想被他找到,任他怎么查,都没有那个女人的蛛丝马迹。
盛无妄只能不了了之。
对于这个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便宜儿子,盛无妄并没有什么感情。
若不是盛老爷子思想封建,说不能让盛家的骨血流落在外,他很想把那个粘人的小玩意扔出去。
收回思绪,盛无妄面无表情地走出了洗手间。
饭菜早已经摆在桌上了。
一头灰白色头发的盛老爷子坐在主位上,把盛子蓁抱在腿上逗弄。
盛子蓁的清脆愉快的笑声布满了客厅的每一个角落,给原本气氛死寂凝重的家里被增添一丝活力。
但屋子里的仆人做事都静悄悄的,生怕发出一点声音。
盛无妄一出来就被盛子蓁看到了。
盛子蓁已经能流利的用语言表达想法和心情,一看见盛无妄,就兴奋地挥舞着小手喊:“粑粑,快过来吃饭饭,我肚纸(子)快饿屎(死)了。”
那可爱的模样看得周围的女佣忍俊不禁,心生怜爱。
盛老爷子是出了名的严厉古板,专断狠厉。
在对盛无妄的培养成长过程中,从来都是一丝不苟,容不得半点错误。
但对这个自小聪明伶俐的重孙,他难得的表现出了鲜见的宽容慈祥。
盛无妄有些头疼地走过去,恭敬地喊了声“祖父”。
盛老爷子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盛无妄这才落了座。
盛老爷子把盛子蓁放进儿童座椅里,让保姆照顾喂饭。
“姜家那个大女儿,是不是今天出狱?”盛老爷子喝了口汤,忽然问。
他的脸上虽然爬满岁月行过的痕迹,但一双眼睛依然锐利,透露着大家长的威严,仿佛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盛无妄筷子一顿,“想不到爷爷还会记这事。”
盛老爷子两道花白的眉毛皱在了一起,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哼!这种不要脸的女人能不记得?”盛老爷子轻蔑地哼了一声,狐疑地打量了盛无妄一眼,“她没有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