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理会他的阴阳怪气,可是又忽视不了。
“姐姐,太子哥哥怎么样了?”
“母妃,父亲如何了?”
“几个太医正在里面医治。”
“安儿进去瞧瞧。”
见安儿和念念都进去了,可我始终迈不开步。
“云才人,您不进去吗?殿下此时最想见的是您。”
“钟大人,我再问一遍,承晏是如何受的伤?又是何时受的伤?”
他思虑了良久,最后叹了叹气:“殿下是一月前参加秦大人寿宴时遇到了刺客,当时危及性命,宫里太医院的人前来救治了两天两夜才醒来,结果殿下又在剑伤还未恢复的情况下便回了东宫。加上这两月以来殿下公务繁忙根本得不到任何的休息,心口处也经常的发疼,但凡您平时留意一些便能发觉。”
原来他竟伤了这么久,我懊悔地坐在台阶上,想着这几日对他的苛刻刁难,而他还要忍着伤口的疼痛来迎合我,费尽心思的哄我开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拿命来容忍我、宠我,我怎么能怀疑他对我的好?又怎么能对他说出那样混账的话?!
我捂着脑袋头痛欲裂,这一个月我究竟做了什么,怎么会这般忽略了他?!
“云才人,死去的人你已没法弥补,剩下活着的人不求您对他好,只愿您别再伤了他,也别伤了自己。”
“他们都不会死。”没错,浮华不会死,承晏也不会死,他们都得好好的活着,他们一个都不能死。
几名太医在书房照顾了一夜,念念和安儿也在屋里待了一夜,而我则回了寝室,我不敢进去,也不敢留在那,我怕他醒来看到我会生气会怪我会不要我了。
“燕儿,承晏醒了吗?”
“我的云才人,您都问奴婢几十遍了,这殿下啊醒了又睡了,已无大碍。”
我抱着浮华看着他的睡颜还是那么的可爱,可是这都一个月了也不长个儿,也不说话。太医也来看了,药也喝了怎么还站不起来呢?庸医,绝对是庸医,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彻底医好承晏的旧伤,不行,我得去看看。
“太子殿下驾到”
我一惊,连忙放下浮华去了堂屋,见他虚弱的站在我眼前,还笑的那么难看,我的眼泪瞬间溢了出来:“你,你不好好养伤过来做什么?你快快进屋躺下!”我的嗓音控制不住的带了些哭腔,若不是他受着伤我定要狠狠地抱紧他!
“我能睡床了?”
我撅着嘴将他扶到床上,给他脱了鞋袜:“你小声些就行。”
“你不生我气了?”
我望着这张苍白的脸,心里的愧疚都快溢出来了怎么还会生气呢?
“我以后不会在你的脸上上妆了,不逼你穿女人的衣裳了,也不会让你吃辣了,不逼你跑腿去买东西了,不要你大半夜的耍剑给我看了,更不会让你睡地上了。承晏,你能不怪我吗?”
他笑了笑握紧了我的手:“为你,我心甘情愿。”
我咬着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我回握住他的大手:“肖承晏,从今日起我要使劲地对你好,拼了命的对你好!”
他笑的还是很难看,他将我拉进怀里:“你对我好不好,都没关系,我只求你能一直待在我身边,让我知道你是否安好,我便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