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冤枉?平日不都是你们照顾太子妃娘娘起居的吗?倘若不是你们合谋放的火,这火势怎么会烧的这么旺?你们这是想烧死太子妃娘娘啊。”我摆摆手让侍卫暂且退下。
“云才人,太子殿下下过令幽禁太子妃娘娘于怡庆殿中,不得探视。奴婢们便不在怡庆殿中当差了,这走了水奴婢们也是不知啊!望云才人明察!”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兰芝。”
“那日有人看见放火之人胸部被烫伤了,兰芝,你自证清白吧。”
“是”
我歪着脑袋看着她将衣物一件一件的脱下,在这个时候思绪还能这般清晰,并且作为女子能如此淡定的在大庭广众之下,毫不犹豫的脱衣自证,这对自己可真是狠啊。
我见她上身只剩下了心衣,也只犹豫了片刻便要解了。
“兰芝,你如此积极自证清白,我便信你,穿上衣服退到一边。”
“谢云才人明察。”
我冷笑了一声,明察?呵,说的不错。我望向其他下人:“怎么,你们不脱吗?”
话音刚落,这奴才们倒脱的积极,而其他奴婢也只有一个犹豫了一会儿便脱了。
“你是月季?”
“奴婢是月季。”
这是陆悠然的贴身丫鬟,我冷眼看着其他丫鬟:“怎么?不脱的是不敢吗?”
见剩下未脱衣的丫鬟各个面露难色,羞愧的满脸通红,互相看着对方,低泣的缓缓脱起了衣服。
我瞥了眼兰芝和月季,她们俩倒是脸不红心不跳,就好像脱衣服只是个任务罢了。
“青儿”
“奴婢在”
我低头小声吩咐,说完她便带着几名侍卫去了耳房。
“云才人,自从太子妃娘娘薨,殿下被带进宫已有三日杳无音讯,今日秦将军还去了殿下的寝室拿走了一封信件,也不知是什么,奴婢们实在是惶恐,不知殿下可安好。”
“死不了。”
兰芝怕是不知我会如此直白,吃了一惊:“云才人说的是,太子殿下万福金安自是吉星高照。”
一旁的月季连忙下跪:“云才人,奴婢听说太子殿下谋反,这可是大罪啊,求云才人给奴婢们一条活路吧!”
这话一出,所有的下人都跪了下来求我放了他们。我冷下脸:“来人,将月季拖下去掌嘴,我没说停就不准停。”
“是”
“云才人饶命啊,您不能唔……”
这“啪啪”的抽打声,在这寂静的夜晚突兀极了,而刚刚还一起求饶的下人们,现在一个个的都脸色苍白的闭紧了嘴巴,生怕下一个掌嘴的就是自己。
我揉了揉眉心有些犯了困,听着耳边一阵阵闷哼,我烦躁的摆摆手,侍卫也停下了抽打,月季满嘴鲜血的跪在地上,全身抖个不停。我好笑的看着她,这就怕了?呵,还没完呢。
“拖下去,交给钟将军的手下,就说她妖言惑众扰乱东宫秩序,让他不必留情。”
“是”
在月季被拖下去时,那兰芝明显的后退了几步,慌乱的神情让我看了有些可笑,吃着东宫的饭拿着东宫的俸禄干着吃里扒外的事情,这良心也是该慌一慌了。
“云才人”
我侧头看着青儿带着侍卫回来了,手上却空空如也,我皱了皱眉小声询问:“什么都没搜到?”
青儿虽然摇了摇头可那眼神却在告诉我,隔墙有耳。
我心领神会的起了身:“罢了,既然什么都没搜到,那你们且回吧,以后做好自己份内之事,莫要跟风,如若像今日这般,那月季便是你们的下场。”
“是”
我回了云安殿,青儿将门窗关好后,她便递来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九月初九云安殿”。
“可是在兰芝的床铺里搜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