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破宅子已有三日了,也不知东宫如何了,二牛和五虫护送四叶母子也不知顺不顺利。
“姐姐,你在做什么?”
“做个小香包。”
“是送给太子哥哥的吗?”
我白了她一眼:“你今日有没有向安儿请教功课?”
念念撅着小嘴:“现在才过了午时,我好困,我要睡个午觉。”
我好笑的看着没精打采的念念:“你不是才起吗?怎么,吃了睡睡了吃,学人不学,倒是跟猪先生学了?”
“姐姐,你可不知这里无趣的很,我想回宁藏了,那里的马可以随便骑,也没有那么多的规矩,还有好看的雪景,那儿的羊肉火锅更是鲜嫩爽口,总之我不想待在这了。”
我放下手中的针线抓住她的小手:“姐姐也想放下这里去宁藏逍遥快活,等姐姐事情忙完就偷偷带你回宁藏,你切不可与别人说起。”
她亮晶晶的眼眸一闪一闪的甚是可爱:“好,一言为定,姐姐拉勾勾。”
我笑着对上她的拇指轻轻一点:“一言为定。”
夜晚睡的正香,突然被打横抱起,我惊的睁圆了眼也只看见黑糊糊的一片。
“我自己会走。”
“我喜欢抱着你。”
我叹了口气,算了,随他吧。
肖承晏身上的血腥味很重,让我有些反胃,我皱着眉:“你可清洗过了?”
他脚步一顿:“急着想接你回家就忘了。”
我忍着呕吐的冲动艰难的开口:“快把我放下,我想吐。”
他随即将我放下,我手扶着柱子吐了好一会儿,这白日吃的可算是白吃了。他拍着我的后背递了碗水:“我身上味道这么大吗?”
我漱过嘴后还是难受的很,尤其再次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我摆了摆手:“你别跟着我,我难受。”说完我便朝念念和安儿的马车上走去。
“云儿,你可真绝情。”
似是委屈似是控诉,我回头借着月光这才看清他满身的伤痕,即使包扎了,有些也印出了血。我皱了皱眉转个弯上了另一个马车,车里的药瓶凌乱的摆放着,还有带血的纱布一地都是,我选了个干净的地方坐好,他笑着上了马车,将地上的纱布收了起来。
“你可是心疼我了?”
我闭上眼不语,那浓烈的血腥味充斥着整个车厢,我忍无可忍的睁开眼,凌厉的盯着面前的笑脸:“你就不能派人来接我们吗?或者收拾好自己也行啊,你看看你,满身的血污又脏又难闻的很,自己肩膀受伤了还要费力的抱我,明明有更好的方法接我们回家,你偏偏要这般作!”
他笑的更甚,我白了他一眼,无奈地给他重新上了药换了纱布。
“四叶母子我已放手。”
“嗯”
“顾无双就捆在东宫的库房里,随你处置。”
“嗯”
“所有的内线也拔了。”
“嗯”
“所以,知道该怎么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