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不多足以让华贵妃痛下杀手。”

我震惊于他的城府竟是这般的深沉，简直胆大包天，而他随机应变的能力实在让人叹为观止，这还只是他的冰山一角。

“那就正合我意，她死了我便有理由接近我那亲舅舅秦将军了。”

“她活着不是更能直接当成证据除掉肖承稷母子吗？”

“她活着时盯她的人实在太多，只有死了才不会有人看着。况且我的目的从来不是他们，我要一步一步慢慢地诱导秦将军，明里暗里告诉他杜锦绵的身份与华贵妃息息相关，这样他们就有十足的干劲帮着太子与肖承稷斗的你死我活，那时他哪还有空闲盯着我呢。渗透工部吏部户部刑部还有礼部都是迟早的事，只要给了我机会，那就容不得我松开。”

“所以你带着我去锦州查案实则是去招兵买马，你帮我抓住顾无双，让我盘问五族，都只是分散皇帝和五族的注意，好让你有充分的机会操练精兵，然后行兵布阵？”

“云儿，你很聪明，你我里应外合成就了大业，你的功劳不小。”

“多谢皇上赞赏。”我咬牙恨恨的谢着：“所以你从不相信即使你成了太子也不会如愿登上皇位？”

“只有抓在手心里的东西才是真的。太子？皇位？我要的是真真正正的权利，而不是被瓜分后的天下。”

我心甘情愿地给了他一个响亮的掌声：“肖承晏，每一件事你都了如指掌，每一个人你都利用的干干净净，你可真了不起啊。”

“并不是所有的事都在预料之中，夏浮华和悠然的死，还有我低估了对你的情。在锦州我就差一点为你而死，也差一点暴露了自己，虽然你为了我和肖承稷编了个同生果的故事，也捅伤了自己，可我也同样恨透了你，我那般护着你，你却一点儿都不珍惜。当我得知你将自己长生的故事四散了出去，有那么一刻我想掐死你再把你关起来。可手握住你的脖子时我又舍不得了，本想将你送到甯国后，我就举兵冒险杀入南安城，我知道我的胜算不大。即使这样，我也看不得你受一丝屈辱。结果你再一次践踏了我对你的真心，这些年我受的伤加在一起都比不上你给我带来的痛苦。夏白云，你每次自作主张的时候可有想过我的感受？”

不感激我救了他反而恨我？他都不知道感动二字怎么写的吗？

“那你每次自作主张的时候可有想过我的感受？你要为我而死就不许我为你而牺牲吗？”

“为我？呵，你是为我还是为了夏浮华？或是为了那些灾民？你若真的为了我，就不该弃了我三次，啊，加上这一次寻死，四次了。再有一次，我就让整个凤仪宫都为你陪葬。当然，我也为你精心准备了一副玉镯，待做好后你看到定会欢喜的。”

“这坎你是过不去了吗？我都失明了，身边也只有一个念念了，还要眼睁睁地看着她被送去和亲，不，我还看不见！我都这么悲惨了你还要这样待我？你对我到底动的是什么情？绝情吗？！”

“一直绝情的人是你。当我看到陆锦绵身上系着我送你的玉佩时，我是既兴奋又愤怒。兴奋的是我终于找到了你的下落，可我又好恨你对我的不在意。那段找你的日子我真的快疯了，还好找到你了，就是不太听话。”

我无力地叹着气:“你今日为何与我说这么多？”

一片寂静，寂静得只听的到彼此的呼吸声，和他的心跳声。他抚摸着我的脸，温柔的让我寒毛直竖，我一手拂开，他猛的勾起我的脖子，彼此的呼吸都喷洒在鼻息间，我仿佛再动一动就要触碰到他的唇。

“夏白云，我一直有个疑问，当年在云来客栈你为何会从肖承稷的屋里出来？你们当时在做什么？”

“我只是躲着你罢了。”

“哦？是因为怕被我认出来你就是夏一天？”

“是”

“你撒谎！”

突然的咆哮让我吃了一惊。

“当年我的人告诉我，他看到了你被他压在身下正在行苟且之事，你给我好好说说你们是什么样的姿势？他又是怎么压的你？嗯？”

这都过去多少年了，现在还拿出来说，而且这重要吗？头仰的有些难受，尤其在他每说一个字的时候，那唇瓣都快要贴上来了。

“怎么，忘了？我帮你回忆回忆？”

“啊！”

我被他推倒在桌上，后腰被撞的生疼，随后他覆在我的身上一点一点地亲吻着我，边亲还边问:“想起来了吗？他有像我这样亲过你吗？嗯？”

“没，没有。”

“结巴了？呵，那就是在骗我了？”

“我那是疼的，你腰撞一下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