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卫庄接过后观看时,又继续说道:
“这段时间七国发生了不少的事,我七绝堂所能了解,也能让你关心的,只有两件事;
一是燕王喜的弟弟雁春君死在了韩国不远处的荒野之地;
据说得到消息的燕王喜大怒,已经派遣一队燕国精锐正在赶来韩国,准备详细调查雁春君的死因;
领头之人叫做晏懿,听说此人狡诈无比,趋炎附势,深得燕国王室贵族的倚重,是下一任燕国大将军的有力竞争人选。”
“哼,燕国王室贵族……”
卫庄面露不屑。
“二便是,听说墨家出了位了不得的武道天才,叫做秦舞阳,是燕国贤将秦开之孙;
年仅六岁,对武道展现的天赋,便已经让人叹为观止,听说这个孩子已经惊动了墨家巨子六指黑侠!
说起来这些年,七国的少年天才如过江之鲤啊,上半年秦国的甘罗,三年前十日便破入至强硬功高深境界的吴子孝,以及现在的墨家秦舞阳……”
唐七的语气尽是唏嘘,倒是颇有些感叹岁月不饶人的意思。
“天下皆白,唯我独黑,墨家!”
卫庄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精芒。
没有人会小瞧墨家,即使若干年后,秦时时期的墨家只剩下了大猫小猫两三只。
但被称为当世显学之一,有几百年历史的墨家,现在在很多人眼中是一个诸子百家中的庞然大物。
羊皮纸上关于吴铭的内容卫庄已经看完;
唐七的鱼竿也恢复平静,水面涟漪消散,鱼儿已经吃完鱼饵挣脱鱼钩跑了。
……
两日后。
血衣侯回来了。
这则消息快速的传遍了韩国。
对于平民百姓而言,血衣侯回不回都对他们没什么影响,只有一些无所事事的闲汉注意到了街道上,不时有一群浑身透露铁血之气的士兵走过。
白亦非是夜幕四凶将之一,但很多人畏惧他的程度并不低于姬无夜。
此人手中掌握着韩国十万精锐之兵,虽然常年领兵在外,但他的威势,即使是掌控着夜幕的姬无夜,也要重视。
——哒哒哒。
高大俊美的健壮白马上,身披一身血红色华贵大衣的白亦非手持白色剑格的长剑,身形挺拔孤傲,浑身透露着冰冷的气息,其身下白马上,悬挂着另一柄红色剑格的长剑。
白亦非的身后,是一群骑着马的精锐韩国骑兵,而他的眼眸中,是不同于卫庄的冷漠;
那是一种看待周围匍匐的百姓如同牲畜的漠视感。
有一些人认为,如果一个人能抛开衣着气质,单从眼神中便能让你看出阶级感的话;
那他一定就是个‘贵族’。
首先不谈论认可这个观点的人贱不贱这个话题;
白亦非,似乎就是这么一个光从眼神中就能让你知道;
我之高贵,较之你的低贱,足以产生跨越物种的差距。
“喂,侯爷,能谈谈吗?”
不同于看见白亦非的军队,两股战战,匍匐在道路两旁的百姓,吴铭懒洋洋的坐在一个路边茶棚里;
对白亦非招了招手。
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
话都没开始说;
但他马上就很不喜欢这个人。
看起来太吊了这货;
吴铭不喜欢看起来太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