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贾师傅脸色有些纠结,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师弟,魏安釐王生前毕竟在师尊之事上,给了我们披甲门一个交代,况且师兄身为魏武卒千夫长,这次我是否能留在魏武卒?”
一直在旁边静静倾听,保持沉默的典庆思索一二后,郑重的闷声询问吴铭。
“自无不可。”
吴铭沉吟一瞬后,回答的速度很快,这一次披甲门举派迁移,自然是有他的目的;
而多典庆一个或者少典庆一个,无关痛痒。
只是吴铭想了想后认真的对典庆说道:
“一个月后,师兄你切记,要务必回一趟新的披甲门!”
——
“什么?!”
大梁王宫内,那位将在明日登基的新任魏王眉头皱紧。
听完下面内侍的详细禀告后。
他的脸色也逐渐阴沉下来。
“……为什么?”
新任魏王询问的是房间内,站在他身侧的龙阳君。
龙阳君双眉蹙起,内心虽然也很疑惑,吴铭为什么突然要把披甲门整个门派迁移出大梁;
但他知道,现在的吴铭对于魏国的意义甚大,而这位新任魏王,也绝对不能和吴铭为敌。
内心组织下语言,面对新任魏王的隐隐怒意,龙阳君反而开始委婉的劝说起来。
——
数日后。
一则消息如飙举电至,迅速的传遍六国。
披甲神君吴子孝,不知因何原因,突然带着披甲门举派迁移出了大梁!
此时的战国天下,在齐国因为吴铭被灭后,原本就风波诡谲的气氛现在越发严峻;
作为能凭借一人之力改变整个天下局势的吴铭,时刻都被六国的诸多大人物密切关注着。
而虽然吴铭选定的那处新门派位置,依旧位于魏国境内,但距离大梁已经是比较远了;
这让得到消息的诸多势力开始暗自猜测起来。
此时,秦国。
“盖先生认为,那位披甲神君此举是何意?”
嬴政的一头黑色长发依旧挂着水珠,很显然,刚刚沐浴不久后的他便马上开始批阅奏折;
此时看到手中记载着吴铭情报的卷宗,突然对着身边的盖聂询问道。
而好像能时刻待在嬴政身边的,从始至终都只有盖聂一个人;
或是因为盖聂‘保安队长’的特殊身份;
或是因为盖聂是在嬴政受到吕不韦压制,无法亲政的式微之时选择的他,算是陪他嬴政崛起于微末之时。
总之嬴政对盖聂的信任程度,常常出乎身边臣子的意料之外。
“……神君的思维,自然不是盖聂能揣测的,不过这位神君一心追求更高层次的武道,无心权利;
让披甲门迁出大梁,或许是为了武道传承之事。”
盖聂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嬴政批阅奏折时,他一般都抱剑侍立在其身边,嬴政批阅一夜的话他就会护卫一夜;
而这位秦王似乎是觉得以他鬼谷弟子的身份,仅仅只做个亲卫确实是有些屈才了;
故而嬴政时常都会询问他,对于其手中卷宗记载的天下大事的看法;
当然,也可能是这位秦王只是想找个人说话而已,总之盖聂也习惯了,嬴政时不时就会突然对其一问。
“一心追求武道……如今看来,这位披甲神君确实是沉醉于武道之人;
不过盖先生你有一点没有提及到,那就是无心权利并不代表没有权利;
这位神君一人便能让寡人和其余五国的王,因其一举一动而深思熟虑,甚至是夜不能寐;
这种权利,已经是大到没有边了……”
嬴政的声音有些低沉,突然朝外吩咐道:
“传赵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