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林通，张启灵的眼神逐渐冰冷，心中思绪翻腾。

这个家伙看样子是精神出了问题，有点像突发性精神病的那种意思了。

他这段时间呆在病房中修养，看的最多的就是医书，都是苏木珊借他打发时间的。

其中一个就和林通的这个状况很像，精神亢奋，出现幻听，幻视，幻嗅等症状。

这种突发性的精神类疾病，很少见，但确实是有实例存在的。

林通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走到张启灵的身前，警棍一如刚刚的模样，对准张启灵的脑袋，高高举起。

张启灵直视林通那逐渐涣散的瞳孔，心中安心了不少。

以他现在的这种状况，要是真的和正常人1V1，他指定没活路，可对面是个神经病啊！还有得打！

就在林通的警棍落下之际，张启灵的身子猛地一矮，右掌成拳，狠狠的轰向林通的裤裆！

他是一名杀手，自幼便学的是杀人术。

什么是杀人术？

以最简洁的方式来击溃敌人的招式，便是杀人术！

袭档，戳眼，割喉，这都是最基本，且最好用的。

在张启灵的一拳之下，林通浑浊的瞳孔瞬间地震，挥到一半的警棍也顿在半空，整个嘴巴都呈现“O”字形。

张启灵没有任何的多余动作，他的身子微蹲，一个极低的马步姿势，拳架拉开，对着林通最脆弱的那个点，又是一拳！

一拳之下，万夫莫开！

“咚。”

不等林通对第一拳发出感慨，这第二拳直接将他通昏了过去。

就连摔下去的那个姿势，都显得格外的僵硬。

看着蜷缩在地上的林通，张启灵松了一口气，他捂住右肋的位置，想要将身子站直。

这才发现，他已经站不起来了！

他低头看了看右肋的位置，厚厚的纱布之下，一抹猩红开始浮现，越来越多。

伴着鲜血的渗出，他捂着右肋的左掌上，也感受到了温热。

他的力气正在快速的流逝，他的双腿乃至整个下半身都开始出现麻木的感觉。

“完蛋。”

张启灵苦笑一声，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后方倒去。

天气太冷了，本来就是强弩之末的他，在挥出那两拳的时候，力气用大了，将还没愈合完整的手术切口再次崩裂了。

原本就供血不足的他，在面临低温的威胁下，他的右边胸膛开始出现奇痒无比的感受。

张启灵多次想要尝试爬起来进行自救，可一次两次的失败之后，现在的他，连动动手指，都已经成为了奢望。

“要死了吗...”

张启灵呢喃时，嘴中吐露出来的热气很快便化为冰雾，在长廊内快速消散。

他看着越来越模糊的天花板，眼前空白的视线也被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占据。

是小时候的张灵儿，分散多年，又被他寻到的妹妹。

耳边亦是儿时的她，站在篱笆内，一遍又一遍，喊自己哥哥的无助声。

那时...太阳还没落山，阿爹阿娘还没从田里回来，他...也还没被人贩子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