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灵的嘴角微勾，他微笑道：“算了吧，虽然我那破破烂烂的，但是就实力这一块，你的这个避难所怕是收不下。”

江山也不反驳，只是伸出手掌，遥指湖面的一块方向，下一秒，一条大青鱼便被一道水柱托起，朝着岸边的方向飞去。

看着接过大青鱼的大壮，江山指了指还在大壮怀中扑腾的大青鱼问道：“晚上就吃它，怎么样？”

张启灵笑着点头道：“可以，托你的福，自末世之后，我可没吃过鱼了。”

江山嘿嘿一笑，“咱好歹也是一名水系异能者，要是连几条鱼都养不活，那不如淹淹死算了。”

张启灵来到烧烤区，寻了个躺椅坐下，就这么望着时不时泛起涟漪的水面，默不作声。

江山看出张启灵的心中还在犹豫，也不催促，反而来到大壮的身旁开始帮忙处理已经被剖腹的大青鱼。

带到炭火明亮，大青鱼也被烤的滋滋冒油，香味四散开来时，江山才拿起一直放在精美盒子里的酒。

他打开盒子，发现里面的酒并没有被掉包时，有些诧异的看了一旁神情心痛的大壮。

大壮察觉到了江山的目光，心中升起一道快意，但还是有些不情愿的轻声道：“我这不是怕给你丢人嘛...”

闻言，江山的眼中闪过欣慰和开怀，他啥也没说，先是给大壮倒了满满的一杯。

待三杯酒倒好，江山才对着始终在神游的张启灵轻声道：“老张。”

张启灵眨了眨眼睛，将眼中的复杂情绪尽收入眼底，他扬起一抹笑意，缓缓起身朝着江山二人而去。

“酒香，鱼也香。”

张启灵赞叹了一番后，便坐在了江山的身侧。

他抿了一口酒后，侧目看向正在吃鱼的江山，“你什么时候到的S级？”

江山一副随意的姿态，还撕下一大块金灿灿的鱼腩给到张启灵，“你要是三个月前来我这里吃鱼，你就不会现在才问我了。”

“三个月之前吗...”

张启灵眼眸微闪，他又喝了一小口白酒之后，他沉默了。

这时，江山终于放下筷子，拿起酒杯浅浅的眯了一口后，吐出一口浊气，扭头看着还在思虑的张启灵笑道：“不要给我用异能将这酒排出体内，这可是好酒，就算放在天灾前，这一瓶也得十几万呢。”

张启灵牵强的笑了笑，他夹起江山提给他的鱼腩细细的品了起来。

“这鱼烤的不错。”

“行了，老张，我知道你这次来是想要干嘛，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对于望春的安排，我这个分部肯定是照办不误的，我呢，也从来都没有过自立门户的念头。”

江山放下酒杯，又拿起筷子为自己将鱼尾扯下，放入餐盘。

闻言，张启灵放下筷子，看着在猛猛炫鱼和酒的大壮，轻声道：“是因为林书，还是陆安。”

江山将鱼尾吃干净，拿起纸巾擦了擦嘴，“不为林书，也不为陆安。”

“为了我自己的良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