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众人刚入好座,一声马嘶划破长空。
马背上,正是那日的县蔚大人司马玉川。
“见过县蔚大人。”
村长自然是认识县蔚的,忙起身向县蔚行礼。
“李村长,你寡闻了,我们将军已经官复原职了,现在被封为定军侯了。”
司马玉川身后的副将骄傲地给自家大人正名。
“都是浮名而已。本官这次来,是听说了李大娘家有喜事,特来恭贺,也是为了感谢李大娘的指点,让本官有生之年能够找回麟儿。”
在场的人无比震惊,心里对杨铭更加敬仰了。
杨铭闻声出来,知道司马玉川要说什么的杨铭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说了。
“郎君高兴得太早啊,你就没想过根结在哪儿吗?等我儿婚礼结束了,我们再细谈。且先喝杯薄酒。”
司马玉川是一腔高兴之情快马加鞭先来的,送礼队伍还在后面。如今听杨铭的意思,孩子的劫难并未过去。这让他如何吃得下去。
但是今天是人家儿子的大喜日子,而且人家也是个有本事的,应该相信李大娘的能力的。
在场的宾客大都是村民,哪里见到过侯爷将军这样的大官。一个个连酒都不敢多喝,怕喝多了。出了丑事小事,要是做出什么事情来惹大官不悦,可就摊上事儿了。
敖坤在众人的祝福和催促下,象征性地骑着司马玉川贡献出来的白马,几步就到了景琪家。
村里人也没怎么为难,敖坤顺利地娶到了新娘。那些个金灿灿的珠宝,也一并抬着,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抬到了李家。
景琪爹娘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总算把这遭贼惦记的东西给送走了。
新郎新娘先是拜了天地,然后拜了河神的牌位,再是拜了新郎的母亲,然后拜了新娘的父母。这是杨铭仿照现代婚礼的方式弄的,非常简便。众人看了也是觉得新奇。
往常,喜娘哭嫁是因为从此不能随意回娘家,要在夫家听别人的话过一辈子了。
而到了景琪这边,夫家就在隔壁,父母也在自己的婚礼上。她也想哭啊,可是夫家这么近,估计自己刚张开嘴巴,这就到了夫家了。可是哭嫁哭嫁指的是在入夫家门之前哭,你可以在娘家哭,也可以哭一路,都没人管。可是入了门,就不能哭了,否则就是不吉利。
再想到自己嫁的夫君是坤哥,俩人青梅竹马,心意相通,越想越是甜蜜,哪里哭得出来。
何况婆家李大娘对自己也很好,亦师亦友,不存在啥回娘家困难的话。
就现在家里的生意,两家早就不分彼此了。
敖坤把景琪送入洞房,便出来挨桌地敬酒了。众人都是诚心诚意地来祝贺的,倒是罕见地没有人给新郎官灌酒。
杨铭与景家父母,还有景琪舅家的人坐了一桌,无形中把新娘舅家的人地位给提高了。
但是众人都有求于杨铭,也都理解她多年的悲苦,只轻轻叹息一声,便也没再说什么。
有那不满意的,碍着杨铭有司马将军和神仙的撑腰,也不敢发作。
敬酒敬到一半的时候,门外驶来了好几辆大车,上面载满了东西,都用红布盖着,是司马玉川送个杨铭的谢礼兼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