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小珍珠是他的小珍珠。
如同迷失方向的船看到了灯塔,迷惘的心寻到了归途,宋瓷心中所有的犹豫不决都消隐不见。
那天晚上她就想问闻燃为什么突然去而复返,又为什么突然亲她,可惜还没来得及问就又变回去了。
一变成小珍珠,宋瓷就自觉将闻燃对自己的好视作对小珍珠的好,那些成人间的话她很难开口。
所以只有变回去,才能问个清楚,才会知道结果。
干坐了好一会儿,宋瓷等到时间走到十一点半时从沙发上下来,起身往房间外走。
这个时间了,应该谈得差不多了吧……
轻轻拉开房门,跟卧室里暖色昏黄的氛围不同,客厅里依旧灯火通明,闻燃和霍严面向而坐,没有再继续聊工作,似乎是在聊私事。
其中闻燃换了个位子,从侧向宋瓷房门的长沙发换到了背对着她房门的单人沙发。
而本来正对着宋瓷房门的霍严,此刻已经如同一滩烂泥,霸占了长沙发,懒散地躺在上面。
两人都没发现宋瓷的房门打开了,也没发现她出来。
霍严:“所以你是怎么熬过来的,从情窦初开的十六七岁到现在二十三岁,和尚都没你能忍。”
他说笑着打趣,脸上全是八卦神色。
“哼,”闻言闻燃不屑冷哼,“关你屁事。”
“问一下怎么了?我取取经不行啊?”
“你取什么经,你又没喜欢的人。”
他姿态随意慵懒,靠在沙发里,一只手的拇指和中指拿着手机在手心打圈儿,宋瓷看不见他的脸,但也能从他的语气中推断出他满不在意的模样。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霍严幽愤不平,“我只是没你那么长情。”
“从高中喜欢人家到大学,不敢表白,只敢看手机舔屏,还每个星期跑去人家大学偷看人家。”
“啧啧,不该叫你孔雀,该叫你大情种~”
他故意将语调拉长,声音玩味得喊闻燃。
闻燃冷冷看他一眼,桃花眼微微眯起来,难得地爆了粗口,“你他妈还想不想接燃星的新戏了?”
“别,别这样!我错了!”
霍严摆摆手,立马要从沙发上起来。
意识到他一起来就会看见自己,宋瓷迅速躲到斗柜后面。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她只听到自己的心脏突突地跳,像是要从喉咙管里跳出来。
两人在聊闻燃高中喜欢的女孩,那封情书的主人。
宋瓷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无法描述。
抑或许是她已经完全麻木,脑筋空白,反馈不了自己的情绪。
她耳朵嗡嗡地响,加之两人后面的对话更加模棱两可,使得她无法分析出闻燃喜欢的人到底是谁。
她只能从两人的哑谜里听见闻燃对霍严的警告。
“这些话在宋瓷面前记得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