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觉得有些认命,心口不一的回答他:“自然是没有,没有了。”
只见长宇昭正饶有趣味的大量自己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深意的笑。
见长宇昭未移开眼眸,不知是被他这莫名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但也不知道说些什么,随即脑子一抽,乖乖的将那木书拾起,放置在他手中。动作一气呵成,立刻坐定在位子上。
去往裘国的一路上倒也是安稳,从金陵城前往裘国,路途较远,一路上经过了不少客栈。但都未轻易地下马车住店我有些奇怪,虽说这马车内倒是宽敞,但也是有些不方便。在且长宇昭是不要你的侍卫赵慢了吗?可事实并未如此,只是需得伪装一番,路过一家较为偏远的客栈暂时修整。长宇昭与我说明,打着夫妻二人到裘国做生意的幌子,所幸通关文书也有了那薛子义的一臂之力,早已经在长宇昭的手中。
马车行了十几日的奔波,终于安全到了裘国。
东郡。
风城。
裘国与凤国乃是东郡的封国,五郡十国之一,现任郡王风景逸。
一派生机盎然,紫色云气由东而来。东郡百姓皆谣传,怕是东郡会有紫金之气绕身的贵人,即将继承正统,取代如今的老郡王风景逸。
在坊间谣言四起,甚至有赌场乃至文人闲客私下里皆都押宝。看谁会是未来的东郡之主。
酒肆。
一名男子衣袖挽起,与另一男子较量。酒过三巡,些许说有些神志不清。便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各位,不知道对于东郡这未来的郡王之位,你们觉着,到底是哪位皇子能够继承正统,光复我东郡,称霸五郡十国…”
另一人会道:“我看呀,自然是这郡王的独子风如澈定能夺得这王位。毕竟这…”有些忌惮的朝着四周一扫而过,不知道是否是在害怕什么。
声量也慢慢的放轻,眼神有些愕然。小心翼翼说道:“毕竟,这老郡王子嗣绵薄,这么些年也就得了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是格外珍惜,视若珍宝。”
另一人见他如此反应,到觉得有些好笑,平日里无拘无束大放厥词的。怎的讨论这东郡曹王殿下风如澈却是一脸的骇意惊恐的模子。
“怎的?你到底是在怕些什么?难不成这人还能将你吃了不成。”
一旁的人不以为然:“视若珍宝自然是不假,但你也别忘了,我们东郡在也有好几位先王可都是女人称王。这曹王风如澈虽是郡王后所出,但也是排列于几位公主之后,将来这郡王之位,归谁?还是遥遥无期之事。”
一旁屏风后。
端坐一人,正时时刻刻关注着屏风外,那一行人的酒后风言风语。强烈的话语刺入耳中,这人眉头一皱,眼眸瞥了一眼。
伸手拾起一杯热茶,在手中观摩许久,不知是在思量什么。随即慢慢拉起,停在唇边,阵阵热气,熏的他眼睛生疼,手指紧紧攥着倒像是在压抑这痛感。嘴唇微启,吹着那热茶。待到温度适宜之后,嘴角才松懈一般的勾起一抹笑意,随后一饮而尽。
屏风外的话语刺耳,依旧是未停下。
咚!
他好似已经将怒意压制在心中,但还是有些止不住的表露出来。那茶杯在巨大的冲击力下,被重重的放置在木桌上,木桌也发出沉闷的一响。身旁端坐的女子也有些错愕,随即凤眉一皱,面纱下的表情也有几分沉寂。知晓他这定是被这话语激怒了。
他抬起眸子,毫无感情的一抹深意的笑。正对上那女子的眼帘。“你觉得,我赢得了吗?”
女子微微一怔,言语之间尽是坚定。信手将那色泽纯厚的紫砂壶放下,微微点头。
“嗯。阿茗自是相信公子,定能继承帝位。”
东郡
后郡殿。
“听承恩说,阿澈你这些时日去了长宇国?可是事情有了进展?”郡王一脸的审视的瞧着殿下的人。
那人不语,只是紧紧的将头埋在下面。他知道父王问的是何事,但现如今看来那事稍有推迟,不可急功近利。他与他的矛盾也是不止一次,每一次剑到弦上之时,他们之间就会有所争吵。
见那人不语,郡王顿时有些错愕,一时之间有些怒意大发,怒不可抑。伸手拾起一沓木书,朝着殿下扔去,手指之上的青筋暴露,脸上顿时冷沉。
脱口骂道:“风如澈!”
只见那木书尽数扔在那风如澈的身上,额头之上也被砸出一个红印。风如澈也只是感到如蚊虫叮咬一般与在战场上所受之伤相比,更是九牛一毛,不痛不痒,许是日子长了,挨得多了心便麻木了,便也习惯了。他竟未躲开,风如澈面对这样的事情,已经是司空见惯,屡见不鲜了。面上总是一副似有若无,淡然置之的态度。
“父王莫要生气,气坏身子也是自己吃亏。您既然已经知道了,又何必再来问我。”随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好似又回到了往日的潇洒不羁的话语。
顺手将那被扔下的木书捡拾起来,一步一步上前去。将那木书放置在一旁的木桌之上。
“哼!”郡王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在瞧了一眼风如澈后,稍许无奈,接着说道:
“罢了,你既然已经知道了。那本王也不瞒你了。我的确是派人前去长宇国密切注意你们的行踪。但…这也是父王担忧你,才出此下策。”
风如澈微微垂下眼眸,一抹深意的语气:
“我知道,但是我也希望父王单单只是顾及我的安危,而不是…”
他不想过让人操控,安排的日子,无论是以往,还是现在。有时候都有些怀疑自己,是否是一个有自己灵魂的扯线皮偶,哪怕是时时刻刻都过着被人安排计算好的生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本就冷淡的两人,之间的距离再一次被拉远。
只听,哐当!一声。郡王将殿上的木桌掀至一旁,顿时一旁的太监,被这气势吓得不敢言语举动。跪在地上,脑袋始终抵着,未曾敢动。
“放肆!风如澈你想说什么?简直是大逆不道,竟敢忤逆本王。我可是你的父王,更是你的父亲。岂是一个外人可及的了的!!”
一旁的人见这氛围,顿时觉得有些惧意。
劝导一番:“陛下息怒,这曹王也是年轻气盛,尚还年轻,定不是故意触怒您的。还望陛下息怒。”
只见,那承恩一脸的急意,立刻下了殿。伸出手扯着风如澈的衣袖,一直劝导着。见风如澈不为所动,到觉得更是厉色更添了几分。在他耳边呓语几句后,便拉扯着风如澈的手臂上前。
郡王只是瞥了一眼承恩,随即又将视线递在那风如澈的身上。心中的火意还未消散,在看见风如澈一步一步的上前而来。顿时觉得更加的不悦。
风如澈的动作有些僵硬,稍许的机械。沉闷片刻之后。
“父王,如澈知错。不该顶撞父王,父王该打该骂,如澈全都承受。还望父王您注重身子,莫要再生气,小心气多伤心。”
“哼!”郡王有些烦闷的一甩衣袖,转眼便背对过去。不想再去理会那糟心的事情,还有那不成气候的儿子。
若不是自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不知是宠坏了还是如何。总是一副玩世不恭,没个正形。
昭华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