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帘簌簌,海棠春睡。
微风徐徐而入,灯色叠影幢幢。
此起彼伏,不知疲倦。
时至次日中午,万籁俱寂,鸣号收工。
赵延林结束辛苦的晨练工作,浑身冒汗走出门外。
返身轻轻关上卧室门,他要去厕所洗个澡。
另一间卧室紧闭房门,客厅也没有看到江羡好的身影,饭桌摆着几碟菜,似乎是昨天吃剩下的,旁边摆着个空碗。
赵延林洗完澡,陈楠楠已经收拾好回到了隔壁宿舍,连招呼都没有打。
卧室内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窗帘掀开,床单被拿走了。
江羡好卧室这会儿开着门。
赵延林往里看了眼
她背对着坐在桌前,像是在写昨晚未完成的论文。
冥冥中察觉赵延林的目光,
江羡好幽怨地回头看向他,后者看得吓了一跳。
女人此时眼神疲惫,气色灰暗。
不止像一晚上没有睡觉的样子
更像是吸嗨了的鬼样...
“不至于吧?”
新社卧室隔音效果好,墙壁里也加了隔音棉,卧室门也是隔音材质,外面即便想听墙角,也不可能听清楚。
再说他已经刻意去捂住某人的高歌了。
“早啊。”
赵延林对女人打了个招呼,窗外阳光映射在他身上,诡异的没有影子...
“还早?”
江羡好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站起身过去一把将卧室门‘砰’的关上,回到桌子前坐下,静静等着外面的反应。
吱呀——
宿舍门的声音。
赵延林没打招呼就出去了。
江羡好更生气了,昨天口口声声让自己别打扰到他,然后到了晚上,他就打扰自己一整晚...怎么会有这种人?
不过也不能怪他...江羡好郁闷地感受着脑海中的天赋,她有一项天赋,几乎所有的谈话,都逃不过她的耳朵。
知无意:听话。
无论两者相距多么遥远,只要两人还在同一世界,她就能听见对方说话。
昨晚脑子都是乱的,江羡好不愿意去听又没办法不听,一整晚就听着...
此时又有谈话声传来:
“没有,我不认识她。”
“不知道,新社分配。”
“你看情况处理,我要去外面一段时间,最近这两天会有点忙。”
“我要去找胡依秋,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好的,谢谢。”
江羡好捂住耳朵,深呼吸,努力使自己平心静气,耳边声音这才停止。
面前放着一枚硬币,硬币凸面上的女神似乎在嘲笑她,眼神带着轻蔑。
“最后帮你一次,最后一次。”江羡好淡漠地轻声对硬币上的女神道。
话毕,
硬币上的女神眼神变得温柔,卧室内传来一阵阵硬币‘叮当’的声响。
窗外纱帘浮动,她身后朦胧出现一位女子身影,
……
“我打听到一伙人要挖你眼。”
“啊...?”
“双面黑猫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