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做妾做通房都行啊,只求他在不爱的时候能放她离开!
她不是非要把最残酷的事情摆到台面上给他添堵,只是前世她见太多了,婚前爱得死去活来,婚后柴米油盐酱醋娃,男人指着女人的鼻子,一脸的厌弃。
你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有什么资格跟我发脾气?
这人啊,永远不会满足的,她说那番话是给自己留条后路,也是在提醒她自己,任何时候,都不要把自己置于那样不堪的生活里。
她有错吗?
也许有吧。
无所谓了,长痛不如短痛,日子久了,痛麻木了,也就不痛了。
她长长呼出一口气,收回那些曾经美好的回忆,转身又进了赵承所在的包间。
今日的合作怕是谈不成了,既如此,也不必在这久待,跟人打个招呼回去帮柳氏出摊也挺好,人就是要忙一点,累一点,这样才不会有时间去东想西想,伤身又伤心。
房间里,赵承和廖时新相对而坐,廖时新正在跟赵承说些什么,声音很轻,谢瑾听不大清楚。
“赵老板,廖管事,我这先回去了,咱们下回再约。”
说完对着两人行了个礼就要走。
“谢小姐且慢。”
赵承起身向谢瑾走了两步,然后躬身行了一个大礼。
“方才赵某多有得罪,还望谢小姐见谅。”
他直起身,目露真诚。
“谢小姐想要合作的事情,廖管事已经同我说过,这事我没意见,接下来的事你与廖管事商量即可,赵某过几日还要出门,希望下回回来,能见到谢小姐与江南春共赢。”
“赵老板性情中人,方才也不是有意为之,小女并未放在心上。对于合作一事,赵老板信得过小女,小女定当竭尽全力把事情做好。”
谢瑾对方才一事虽心有余悸,但这个赵老板也是个可怜人,且他额上的头发还带着刚刚被泼水留下的湿气,也算是受了罚了,如此这般,她着实怪责不起来,也就顺道客气几句。
“那赵老板和廖管事先忙,小女还要回去帮阿娘出摊,就不多留了,具体的合作事宜,等小女回去拟出个计划,再送来与二位商谈。”
她转身正欲跨过包间的门槛,廖时新的声音又响起。
“谢小姐慢走!”
方才还在赵承身后的他走了两步与赵承并排站着,双眼泛着一丝带着希望的光芒。
“敢问谢小姐,令堂是哪里人?”
“江南杭城人。”
谢瑾不明白廖管事为何有此一问,但两人打过不少交道,深知对方不是个坏的,也就没有隐瞒。
“那……令堂贵姓?”
廖时新有些激动,他偷摸摸瞧了一眼身旁的老板,果然激动的脸都红了几分,显然意识到他想问的是什么。
他也很激动,老板找了多年的青梅,难不成是谢小姐的阿娘?
谢瑾对廖时新的刨根问底很意外。
这是在古代,无缘无故问一个女子的名姓并不合礼数。
“家母姓柳,请问廖管事……”
“她……是不是叫柳青?”
赵承急急开口,双目一眨不眨地盯着谢瑾,生怕错过对方肯定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