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看热闹的百姓让出来的那条道快速进到人群中心,也就是谢府正对着大门口的位置。
门口一左一右大石狮子上各扒拉着一个妇人,其中左边那个妇人身后还跟着一个半大的孩童,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身上穿的倒也不差,但脏兮兮的。
谢庸本能的觉得有些恶心。
他不再去看那个孩童,却又感觉哪里不对劲,那孩子的面容好像有些熟悉,但这两个妇人,他又的的确确不认识。
这种感觉很奇怪,本来觉得今日这热闹与他无关,但现如今看来,这里头似乎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一个与他有关的天大的秘密!
他定了定心神,问道。
“发生了何事?为何在我府上喧哗?”
“老爷!老爷您还记得奴婢吗?奴婢是冬梅啊!”
右边扒拉着石狮子的妇人不知哪里来的神力,一把挥开挡在她身后的谢府家丁,直直向谢庸的方向奔来,吓得谢庸往后退了好几步!
“老爷不记得冬梅了吗?奴婢早年是大夫人的丫鬟,后来因为撞破了大夫人的丑事,不得不跑出府去躲了起来!”
经冬梅这么一提醒,谢庸好似有点印象,不过他还是很警惕,不明白今日唱得又是哪一出。
“你既是我府上的人,有话回府说!”
谢庸转身欲走。
不管今日要唱哪出,都得关起门来唱,他可不想再成为京都城里的笑谈!
无奈天不遂他愿,只听得身后那个叫冬梅的丫鬟嘶吼一声。
“不!老爷,奴婢进去了只有死路一条,这些年奴婢东躲西藏实在是太累了,只求老爷行行好,让大夫人别再派人寻奴婢,奴婢发誓,定不会把她的秘密说将出来!”
“大老爷!”
另一个妇人在此时也上了前来。
“大老爷心善,我是府上管家严坤的婆娘,我家男人把我和儿子从老家接过来,前几天还能每日见上一见,可已经两天了,我男人好像消失了一样,我刚才来府上找他,这位姐姐说他已经死了!”
那妇人说着抹了一把泪,继续道。
“我自是不信的,所以烦请大老爷将我男人叫出来,好让我和儿子看看他还全须全尾着的,我立马就带儿子离开!”
谢庸脑子反应不过来。
这两个蠢货说的什么鬼东西?一个跟关氏有仇,她不去找关氏,一个找自家丈夫也是不愿意进府……
都来烦他!
他揉了揉眉心,心中那种恶心的感觉再次强烈起来。
他让顺子去把关氏和严坤都叫出来,自己的事自己解决,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愿意给人收拾烂摊子的,何况那关氏最好是有大过错,他正好借此机会休了她去,也还他几日清净日子过。
好半晌,关氏和严坤才随着顺子出来。
严坤是今日早上才回谢府的,他前两日刚从庄子里出来,就被人兜头一闷棍给敲晕了,醒来后发现自己在一间门窗都上了锁的房间里,房里只有少量的已经带着馊味的馒头和水。
他靠着那点食物保了命,一直到约莫一个时辰前,那房间的门才打开,外头却空无一人。
他也顾不得许多,失踪了两日,无论是谢府还是妻儿那边估计都察觉到了,于是着急忙慌先回到谢府,毕竟饭碗更重要,况且谢府里头也有他亲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