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不知道她长啥样啊?”
“听说她对那个柳小姐衷心得很,应该是这个靠近床榻的……”
柳瑾和云雀被扛着消失在漫漫雨夜,先是被丢进一间散发着霉味的屋子,等到天光大亮,那个叫风子的男子给两人灌了汤药,又塞进马车里,一路颠簸着进了杭城。
“小姐还好吗?”
云雀有点心急。
刚刚那人给她们灌的是软筋散,她假意喝进去,实则用内功逼出了体外,可小姐身子弱,即便方才她用内力帮着逼出来,多少也要受些影响。
“无事。”
柳瑾苦着一张脸,药从嘴里进去,又被云雀逼着吐出来,药的腥苦味反复从嘴里过,恶心得她五官都皱到了一起。
“就是这药太恶心人,我到现在都提不起力气来。”
“小姐,这个就是让人没力气的药,待会你就保持这样的状态就好,我想我们很快就能知道究竟是谁在捣鬼了。”
……
杭城三元坊街,蒲桥巷,赵家老宅里,赵氏族人齐聚在堂。
柳瑾和云雀被绑着双手送进堂里,两人还是一副没什么力气的模样。
“你就是承哥儿新妇带过来的女儿?”
堂上主位上坐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光从外表来看,甚是威严。
“是。”
柳瑾答得干脆。
“你那阿娘从前是朝廷官员的小妾?”
老者微皱着眉,看向柳瑾的眸子里多了几分轻视。
柳瑾不想跟他绕弯子。
“我并不认得在座各位,能不能出来个人把话给说明白?为何要抓我来此?”
那老者生气的一拍桌子。
“呵,果然是妾室生出来的孩子,看着不机灵也就罢了,竟一点规矩也不懂,真是白瞎了承哥儿这么好的孩子!”
他身旁一个穿的端庄,实则双眼里的贪婪快要溢出来的妇人赶紧给他顺背。
“老爷莫生气,不过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片子,把自己气坏了不值当!”
说完看向柳瑾,声音一点也不温柔了。
“这是承哥儿的堂伯,照道理你该喊一声堂伯公。”
“嗤……”
柳瑾嗤笑一声。
“用这么个见不得光的方式把我绑了来,还想叫我喊人?你们是被谁喂了迷魂汤,竟以为我是个好欺负的?”
“你个黄毛丫头,人不大,胆子倒不小!你已经在这里了,怎么?还指望你那个有功夫的奴才来救你?我劝你啊,还是老实点,我们怎么说,你就怎么做,这样也能少吃点苦头!”
那妇人停下给老者顺背的动作,眉眼讥讽的意味更浓。
柳瑾觉得奇怪。
阿爹阿娘成亲,族里的人应当是知晓的,为何之前不反对,现在要来为难她一个小姑娘家?
而且,他们是从哪里知道她身边有云雀这一号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