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诩才智过人,即便没有关常青的帮扶也能平步青云,怎的关键时刻掉链子,这般怀疑自己起来?”
柳瑾半是讥讽,半是嘲笑。
“你该自信点,毕竟,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她说完,招手叫来两个赵承给她的护卫。
“把他送去官府,皇上宽仁,只驱逐出京都,可他知法犯法,不思悔过,指使人绑架普通老百姓不说,还敲诈勒索,那就送她去吃几年免费的饭菜,也算我们父女一场,我最后孝敬他的!”
两个护卫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将谢庸控制住,半拖半拽就出了赵家老宅的堂屋,屋里鸦雀无声,只有被拖走的谢庸扯着嗓子谩骂。
“谢瑾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我是你爹,生你养你的亲爹,你不思报恩,反将我送去大狱!你会被世人耻笑,你一辈子都别想抬起头……唔……唔唔唔……”
堂内一个个噤若寒蝉,都没想到柳瑾心肠如此坚硬,连亲爹老子都敢送官,那他们还有活路?
一众人各怀心思,有人怕,有人恨,有人要逃走,有人还想试图挽回。
“小姐……”
还是那个碎嘴的妇人。
“能不能看在承哥儿的份上,放我们一马?从今往后,我们一定不再给您添麻烦,我们……”
“诸位!”
柳瑾看也不看她一眼,一双眸子扫过堂内众人。
“我不是阿爹亲生女儿不假,但我也从未想过要霸占赵家的东西!今日之事,我姑且念在你们是阿爹的族人,不与你们较真。”
她对着堂屋门口几位面生的男子施了一礼,开口问道。
“请问杭城的生意,谁是主事的人?”
一青衣长衫,约莫四十有余的中年男子站出来。
“我是绫织坊的掌柜,姓赵,名一鸣,也是杭城商会的会长,还是你阿爹本家的堂兄。”
“赵伯伯。”
柳瑾走近前去,又是盈盈一礼。
“还烦请赵伯伯给阿爹去信一封,把今日之事告知阿爹,这些人该怎么办,也劳烦赵伯伯费心。”
“应该的,是我们没能及时接应到小姐,才让小姐吃了这样的苦头!眼下正午已过半,小姐快些去吃些东西,把身子饿坏了可不好。”
赵一鸣转头招呼对着他带来的人招呼。
“老许,快带小姐去你们家用饭,还有吴伯,你也一道回去,把小姐的行李什么的接回到你的客栈,咱们晚上一道给小姐接风!”
……
柳瑾留在杭城的第九日,天上飘起了雪花,大片大片的,落到发上,不一会儿就能白了头,伸手去接,也不会很快融化。
“小姐,天冷,咱们进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