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和江映月禁足在景仁宫吗?为何出现在御花园?”
景元帝转身问跟在后头的李德海。
李德海哪里知道啊?求救的眼神往常乐那边直抛,差点就把眼睛给眨抽了筋。
“父皇。”
常乐收到求救信号,那是一点不带含糊的。
“昌平闹自杀,宫人们不敢拦。”
简短的两句话,叫景元帝立时威压四起。
“自杀?”
他冷笑一声。
“倒是个好办法,宫人们拿你没辙,你那好母亲也不阻止你吗?还是说,这招就是她教与你的!”
昌平肝胆俱颤,整个人都跟着止不住发抖。
“父皇息怒!”
她顾不上御花园地上的尘土沙砾,也顾不上对面还有等着看她笑话的柳瑾,“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砰砰砰”就磕了三个响头。
“不关母妃的事,是儿臣想要见一见父皇,才想出的这种不入流的法子,还请父皇念在儿臣思父之心,原谅儿臣一回!”
景元帝不高兴!
很不高兴!
这求情的方式跟江怀中简直一模一样,果然是江家的种,一点也没差的!
“昨日已经同你说得很清楚,你自己犯下过错在先,朕只叫你禁了足,你却得寸进尺,拿自己的性命威胁宫人放你出来!”
他上前两步,穿着明黄色朝靴的脚就落在昌平的眼下。
“你身为大御的公主,却不看重大御子民的性命,你说是为了见朕才出此恶招,实乃陷朕于不忠不义,朕自今日起,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说罢他抬脚就要走,昌平一把捞住他的小腿,抬起的脸一片惨白,双眼里的震惊更是无以复加。
“父皇,您在说什么?儿臣不过是想得一人心,才做出带着死士往甘州寻那柳瑾麻烦的事,您昨日听也不听儿臣解释就关了儿臣禁闭!儿臣有什么错?儿臣就是想和表哥在一起,能有什么错?她柳瑾是什么东西,哪里配得上……啊!”
景元帝抬起一脚将人踹翻在地。
他本是个君子,从来不打女人,除非忍不住!
“父皇!”
昌平从地上爬起来,也不跪了,状似癫狂。
“您从来就没把我当成是女儿,长姐是中宫嫡出,我比不过也就算了,顾芙是郡主,我也比不上!好吧,我不如她可爱活泼,讨人欢心,我也认!可是现在来了个跟您女儿抢男人的狐媚子,您也偏帮着她,还认她做义女!”
她伸出一只手指着柳瑾,声音里充斥着满满的恨毒。
“儿臣不得已啊,母妃虽身居高位,但这些年来,您不闻不问,您若是能给她个儿子,让儿臣有个弟弟,儿臣也不至于孤军奋战,到头来一无所有!”
“给她个儿子?”
景元帝冷眼看她。
“想得倒挺美!给她个儿子做什么?跟朕的嫡子抢皇位?你别以为你们母女俩的龌龊心思朕未察觉,不过是一切尽在掌握罢了!”
“父皇,您……”
“别叫我父皇!李德海,把她丢到江家,一起到西北去,从此以后,别让她再用皇家公主的名号!还有景仁宫那个,扔到冷宫里,至死不得出!”
“父皇,您把舅舅怎么了?他是丞相,是文官之首,您不能因为几个死士的事就这样处理他,他是大御的功臣!还有母妃,这些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