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婉芸巧言哄骗,企图牢牢拿捏住和念。
和念不屑于顾,她又不是三岁小孩。
怎么会被这些话给唬住!
和念猛地一搡,终于挣脱了何婉芸的手。
“你们想怎样就怎样,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不怕你们!”
何婉芸见和念油盐不进,顿时便疯了。
她咻地抽出袖子里头的一把匕首,对准了和念——
她笑道:“你就是个野种,只配给我提鞋的下贱胚子,凭什么你能在这里逍遥自在,我却要遭那些臭男人的作践?!”
她看着和念华丽的衣衫,眼底蓄满了浓浓的妒意。
只听刷刷两声,她猛地挥手,划破了和念的衣服。
和念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往后退去——
却不想脚下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何婉芸顿时欺身而上,压在了和念身上。
她举着程亮的匕首,嘴角扯出一道诡异而残忍的笑。
“只要我把你的脸皮揭下来,换在我脸上,我就能成为你,成为侯府真正的千金!”
说罢,她握紧匕首,狠狠朝和念的脸刺了下去——
————
花厅内,李秉戍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边陪着老太太宴客。
另一边侯夫人拉着几个女孩闲话家常。
其他儿郎都在外头喝酒玩乐,只有他被自己老子逼着留在花厅内相亲。
尽管说是相亲,可他什么也不用做,只管在旁边瞧着。
按照嫡母的说法,只要一众姑娘相看完后,告诉她相中谁就行了。
可花厅内全是女孩子,空气中充斥着浓浓的脂粉香。
那些女孩子温柔多情的目光还时不时往他这边瞟。
他只觉浑身难受,不知不觉间,身上的疹子又开始冒头了——
李秉戍越来越不耐烦,为何偏偏他得了这种毛病?
自己受罪不说,还让世人误会他怕女人。
可是话说回来,也不是在所有女人面前都会长疹子。
比如说老太太、小丫头们,以及……和念。
他目光下意识去搜寻和念的身影,却发现和念根本不在花厅。
反倒是她身边的两个小丫头却在焦急地四处打转。
分明刚刚还在咬着指头下棋,现在去哪了?
他正烦躁不已,立马以此为借口告罪脱身。
“祖母,十妹妹不见了,我去找找。”
老太君一听,这还得了,忙应了下来。
“怎么会不见了?那你赶紧去找!快去!块去!回头迷路了怎么办?”
李秉戍大舒了一口气,行完礼后匆匆离开。
他转了一圈,没见和念的影子。
又听两个小丫头说和念已经失踪一会儿了,心里渐渐慌了。
他急忙让两个小丫头分头去通知侯爷和大哥,自己则直奔没有查看过的外院。
刚出了垂花门不远,便听一侧的房檐下传来一阵语调怪异的低喃。
李秉戍寻声望去——
脑袋刚探进房檐,便见一个头发散乱的女使拿着一把匕首压在和念身上。
那匕首的刀尖都快戳到和念的脸了!
李秉戍心里一凉,急忙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