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哥哥跟着一道去顺天府解决事情。
李秉戍单独将和念留下来处理伤口。
和念坐在药材铺一张硕大的就诊椅里,好奇地看着店伙计抓药称药。
李秉戍单膝蹲地,拿着一块干净的帕子,给和念处理额头上的伤。
他眉头紧锁,心里很不是滋味。
刘长鸣那小子什么人不好找,竟然找了个心思歹毒的娼妓。
他得好好去查查这个娼妓的来历。
不能让念念就这么白白吃亏。
和念见五哥这副认真模样,忍不住问:
“五哥哥,听说你给我们找了个嫂子?”
李秉戍一愣,“谁说的?”
“你甭管谁说的,你且告诉我是不是?”
李秉戍瞥了她一眼,低头,“不是!”
和念脑袋一歪,“那就奇怪了,八哥说的很笃定啊,还说什么你为了五嫂嫂害了相思病。”
李秉戍只觉耳朵根一烧,手心里顿时出了一层薄汗。
“别听他瞎说!”
那个臭小子,看他回去怎么教训他。
和念不由得担心起来。
是不是五哥身上的毛病还没好,所以不敢娶媳妇?
她是行动派,一有问题就想立即解决。
“五哥还会起疹子吗?”
李秉戍淡淡一笑,没回答,只拿来块冰帕子敷伤口。
和念眉头紧锁。
五哥哥是因为怕与女子接触所以才长疹子。
那如果以毒攻毒,多多接触女子,会不会就不怕了?
和念自顾自点头,抬起小手搁在李秉戍脸颊两边,捧住了他的脸。
李秉戍愕然,整张脸顿时烧了起来。
和念的脸近在咫尺,柔软的小手还抱着他的脸……
李秉戍怔在当场,心里像浪潮在翻滚,久久无法平静。
更要命的是,和念还目不转睛地打量着他。
她盯着他的眼睛、脸颊、脖子、喉结……
少女的目光单纯而干净,略带着小小的疑惑。
他按捺不住心里的澎湃,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与此同时,一把捂住和念的眼睛。
“念念又调皮……”
和念这才松开他,“我想看看五哥还长不长疹子。”
李秉戍内心狂风大作,顾不上长不长疹子。
他现在快疯了。
脑子里似刮起了一阵龙卷风,心跳激烈得如脱缰野马……
和念掰开他的手,认真笃定地道:
“五哥哥不办差的时候教我习武吧!”
李秉戍不自然地紧了紧被和念碰过的手。
“……好。为何突然想习武?”
“再次遇上今日这事,就不会被动挨打了。”
而且还能与五哥哥多接触,帮他克服对女子的恐惧。
“……”李秉戍心疼地拾起冰帕子继续敷。
————
老太君看到和念额上鼓起一个大包,当场便沉了脸。
她心疼不已,捧着和念的脸看了又看,瞅了又瞅。
嘴里还不忘教训李秉戍。
“你们这些当哥哥的,一个二个不都一身本领吗?怎么连个小姑娘都护不周全?!”
不等李秉戍回话,老太君立即遣人去传唤几位老爷。
宁远侯刚回府,帽子还没搁便转身出了院子。
“流血了吗?身体其他地方可还有受伤?大夫请了吗?”
他脚步一转,把赵氏叫上,一并去了福寿堂。
二老爷正与小妾丫鬟们摸牌九,掷色子。
“什么?受伤了?还是脑袋!怎么回事?哪个王八蛋弄得?”
他丢了手里大杀四方的六六六,把二夫人叫上,一并去了福寿堂。
四老爷正在算账,算盘打得噼啪作响。
“受伤!李柏昭那小子怎么照看妹妹的,看我不打死他!”
他合上账目,叫上四夫人,一并去了福寿堂。
要说和念回府后最大的变化……
大概就是几位老爷与感情疏离的原配夫人们走得更频繁了些。
不一会儿,几个老爷夫人匆忙赶到福寿堂。
老太君还在教训李秉戍……
他一抬头,见自己亲爹和两个伯父皆一副随时撸袖子准备干仗的架势,顿时头疼不已。
他有些后悔了,不该独自承担这一切……
怎么着也要把李柏昭给叫上!
几个老爷先去查看和念的情况。
见她额上大包虽吓人,但小姑娘精神好,眼睛贼亮,渐渐松了口气。
宁远侯问:“念念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