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四十来岁,锦衣华服,肤白貌端,双手缠着粗粗的麻绳。
两人身上皆有一个大大的血窟窿,十分瘆人。
刘长飞骑马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副情景。
“娘?娘!”
他扑上前,查看锦衣妇人的呼吸,可惜为时已晚。
眼看大火就要烧到车里,刘长飞不及细想,立即将他娘拖下车。
他目露惊骇,盯着眼前惨死的娘亲,久久未动。
今日一早,嫡母将他打发回家塾。
没多久,他收到一封信,说娘亲有危险。
他立即回家,却发现娘亲被嫡母送去了庄子上。
他急忙赶了过来——
却还是晚了一步……
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抱着娘亲的尸身嚎啕大哭。
“娘!娘——”
哭声直冲天际,久久不歇……
————
另一边,宁远侯府内。
李柏存正在喂八哥鸟吃食。
八哥鸟食欲不振让他忧心忡忡。
和念在旁边出主意。
“是不是它不喜欢这种鸟食,不如换其他的试试?”
“已经换过了,我给它换了四五种鸟食,它都不吃……”
李柏存十分担心,又用逗鸟签儿小心翼翼拨了拨八哥鸟的头。
他仔细观察着鸟的状态。
“眼睛很疲惫,翅膀也缩了起来,看来的确是生病了。”
和念问:“那怎么办?”
李柏存摇了摇头,“我没有养鸟的经验……回头问问八哥好了。”
“先给它换上些清水,希望在八哥回来前,它能好好的。”
说着便取下鸟笼里头的小瓷杯。
仔细认真清洗过后,冲入了特意准备的凉白开。
和念感受到九哥的紧张情绪,不禁与他一同担忧起来。
李柏存是七个哥哥中唯一一个,和念不用仰着头与之说话的哥哥。
并不是九哥身材矮小。
相反他虽十六岁,脸上还是少年清朗模样,但他的身高也有六尺多。
之所以不用仰视他,大概是因为他单薄的背总是微微佝偻着。
虽然并不难看,却总给人一种谨慎、不自信的感觉。
和念忍不住安慰他。
“别担心!九哥哥,鸟儿一定会没事的。要不咱们将他放廊下透透风,说不定它会好一些。”
李柏存展颜一笑,“好主意!”
两人小心翼翼提着鸟笼出了屋。
正在这个时候,二门外的一个小厮惊慌失措跑了进来。
他脸色煞白,急得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两人面前。
和念吓了一跳,差点将手中的鸟食撒了。
李柏存问:“怎么了?这般慌慌张张?”
小厮忙道:“九爷,赶紧去瞧瞧吧!刘家人抬着刘家大爷的尸体前来闹事了,说是、说是要将你绳之于法,一命偿一命!”
李柏存一愣,疑惑道:“为何找我?”
小厮道:“他们说九爷您在大将军炮里头动了手脚,害死他们大爷,炸伤他们七爷。”
李柏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