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八哥!”
她刚迈出褪,却不想李秉戍的嗓音自后头响起——
“念念,你给我站住!”
他口气冷硬,不容置喙。
和念第一次听五哥这么严厉说话,立时站稳了脚跟,半步不敢挪动。
李秉戍头疼不已,六弟都这般模样。
李柏昭那边肯定好不到哪儿去——
非礼勿视,不干净的东西不能再让念念看见。
他又去李柏昭所在的屋子检查。
见李柏昭只是被人打了顿板子,顿时松了口气。
不明就里的李柏昭:“五哥你这是什么反应?嫌我不够惨?”
李秉戍冷哼一声,决定给这小子一些苦头吃吃。
他拿出宝剑,举起剑柄便欲再打。
“你小子活该,谁让你做这些不正当生意。”
李柏昭吓得脸色惨白,直呼冤枉。
“五哥,别别别!这只是间茶楼,不是艺伎馆!”
因为太激动牵动了伤口,他疼得连连抽气。
李秉戍这才知道自己被信口胡说的李柏昭给骗了。
他不由得挑了挑眉。
连他都以为李柏昭这小子不着调儿,更何况是嘉善公主?
他收起宝剑,抬脚踢了踢李柏昭的大腿。
“能起来吗?”
李柏昭欲哭无泪,“你说呢?!”
李秉戍抿唇,弯腰将人扶了起来。
这时候他才安心地唤来和念。
“念念,到这里来!”
和念闻言,忙进了屋,与李秉戍一同将李柏昭安置在床榻上趴好。
于此同时,略略恢复的李国瑞也从隔壁走了进来。
四人凑到了一处,却不知该说什么。
良久,李秉戍打破沉默。
“这事都是你小子惹出来的,明日一大早你赶紧去跟公主解释清楚。”
他又看了看垂首不语的李国瑞。
“六弟,这件事到底还是公主做得太过分,我觉得此事有必要告知我父亲……”
李柏昭插嘴道:“对!一定要告诉大伯父,反正这个驸马我不当了,就是死,我也不当!”
李秉戍神经突突跳,很想将这个不懂事的堂弟一顿暴揍。
却不想,和念突然道:“我也觉得这个驸马不适合八哥。不如让大伯父趁此机会退了这门亲事?”
李秉戍心里一软,“念念也这么认为?”
和念点头,“八哥若真成了驸马,往后这事必定层出不穷,那样不光八哥受罪,咱们家兴许也得跟着鸡犬不宁。”
李柏昭含泪,“知我者李和念也!”
李秉戍又问:“六弟,你认为呢?”
李国瑞魂不守舍,看上去很憔悴:“得跟大伯父说一声,只是退亲一事,恐怕不妥……”
李柏昭咋呼道:“有何不妥,反正我一定要退亲,必须退!”
李国瑞:“……”
————
是夜,微风徐徐,星月交辉。
清透的月光静静照在床头。
床帏周围的大红纱帐摇曳飘荡。
榻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李秉戍缓缓向前,伸手扯开上头的纱帐——
轻盈的纱帐缓缓落下,榻上冰肌玉骨的美人微微一颤。
美人直起身,清透的衣裳往下滑,露出圆润的肩头。
下一秒,美人抬头——
念念的脸引入眼帘!
李秉戍心口一阵乱跳,猛地做起了身。
随后,一股温热自鼻内缓缓流出——
李秉戍急忙抬头,心里乱跳的节奏久久不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