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们半倚在男人身上,拿起酒壶,仰首便将琼浆玉液倒入自己的口中。
大半酒水撒在了婢女的软纱稠衣上,显出莹白诱惑的胸脯子——
几个大官斜着眼偷摸去瞧,不觉心驰神往——
正想入非非,婢女以口盛酒,送到几个大官的口中。
就那样嘴对嘴,将那琼浆玉液渡入各位大官嘴里……
甜嫩小舌轻扫喉间,大官们被这香艳手段撩得欲火焚身,不能自己。
正荒淫着,李秉戍一脚踢开了大门!
只听哐当一声,精雕细琢的雕花大门应声而倒,稀里哗啦碎成了渣渣……
众人一阵惊慌,吓得抱头逃窜。
待看清来人是中军都督府右都督李秉戍时,顿时一怔,旋即无比愤怒。
工部右侍郎刘伯跃呵斥道:
“大胆李秉戍,你做什么!?大晚上竟敢擅闯严阁老府邸!”
李秉戍冷冷一笑:“今日我找严世蕃算账,不想死的话就赶紧给我滚!”
“你简直无法无天!谁给你的胆……”
话没说完,只听蹭的一声,一柄寒光闪闪的剑飞了过去。
不偏不倚插入刘伯跃的发束,钉在了后头的墙面上。
那力道十分强劲,剑身半天仍嗡嗡作响,抖个不停。
刘伯跃后头的话悉数咽了下去,披头散发跪倒在地。
他吓得两眼发直,七手八脚爬起来,夺路便逃。
挪开后,他站立的地方流了一地水,竟被活活吓尿了……
其他几人见状,连滚带爬跟了出去——
严世蕃也吓得不轻。
他们严家政敌、仇人不计其数。
为了以防万一,别的不说,他们家日常防护这一块做得很好。
却不想今晚李秉戍似入无人之地,公然闯了进来。
他心里发毛,“你想做什么?为何擅闯我严家府邸?!”
李秉戍眸底狠厉,“你还有脸问?!今日赵文华袭击我和念念是不是你的主意?你为什么要捉拿念念?!快说!”
严世蕃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一听李秉戍的话便猜中了一二。
这件事说起来,有他一半的主意,但也并非全是他的主意。
赵文华一下得罪了皇上、锦衣卫陆柄,以及宁远侯,已然成为他们父子俩的弃子。
为了拉拢皇帝最信得过的陆柄,他早就将赵文华送给对方了。
只是不知为何陆柄又将赵文华给放了。
他一时拿不定主意,又见赵文华求到了他父亲那里。
他不厌其烦,最后随意给赵文华安排了一份选送小宫女的差事。
并且暗示赵文华在京城内外快速凑齐两百名小宫女……
却不想,赵文华竟然胆子这么大,直接去绑宁远侯家的小姐……
思及此,他气得想骂娘!
赵文华脑袋里怕是进屎了!
“李右都督,若我说我不知情,你恐怕不会相信,可我的确不知情。我就是再蠢,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李秉戍咬牙切齿,“赵文华手下那一百多个人全是你严府的走狗,你敢说你不知情?!”
正说着,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数十护院立即冲了进来。
与此同时,李秉戍临空一跃落在严世蕃身后,一把钳住了严世蕃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