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己现在想不起来与伏零有关的其它事，但是自己为他四处询问这个问题的答案，还心甘情愿付出五十年的代价没有任何气恼与不悦——

虽然不排除墨九离也是个有趣的人，值得交为朋友这个原因——

想必从前，自己和伏零也像往日和墨九离、今日和李公子这般，十分投缘。

但是无论以前如何，自己现在很确定，只想跟着李公子，做一些力所能及、自己心中认可的事。

他很确定，如今自己想到达的地方，与伏零绝不是同一处。

所以昨日与伏零约好，今日便将墨九离的答案告诉他，然后从此丁是丁，卯是卯，各忙各的吧。

即使他日战场相见，也可酣畅淋漓一战，无怨无悔。

——“你今日还是不肯回来吗？我说过，你所在的地方，今夜将有一场浩劫，我不想你就这样化为一缕魔魂，你明白自己一旦化为魔魂，会发生什么吗？”

伏零的声音按时出现在耳边。

小白化出两腿，像人类一般坐在地上，背靠一块大石头，然后微微笑了。

“我不知道！如果你愿意告诉我那就太好了！”

小白开口答道。

——“你！……”

——“罢了，对你的关心体现了我的愚蠢。”

——“你直接说答案吧。”

——“为什么我已经修炼一万多年，修为早已超出化神期大圆满境，却迟迟没有飞升灵界的征兆？”

——“若是我飞升失败也就罢了，但一万多年过去了，我多次尝试引动天地灵气飞升，却连回应都没有，这究竟是为何？”

——“若论修为境界，我与一千年前的人王与妖王至少也是同境！而以实际的妖力来说，妖王甚至不如我。若没有那把仙界给他的剑，他也伤不了我。”

——“可他们都飞升了，为何我却迟迟不能！”

——“若能早日飞升，我也不必对魔主人言听计从了。”

——“他很有耐心，但我已经没有了。”

——“白主人，你那日和魔主人离开时，说会代替我游走四方，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

——“就是今日，为我解惑吧！”

小白靠坐在石头上，微微抬起脸颊，望着不远处沐浴在朝阳中的树林，缓缓开口道：

“好。”

“不过我有个坏习惯，故事要讲，就要从头开始讲完整。”

“你可要耐心一些。”

“嗯……从哪里说起呢？从我有记忆的时候开始吧。”

“我只记得那日，是一个夜晚，自己莫名其妙地站在一条十分热闹的大街上，脑袋一片空白，除了你的那个问题和他留给我的一段话之外。”

“直到街上的人们开始尖叫‘有鬼啊——’，我才想起来，自己和他们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