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三丫头纠正。“飞子成林!”
老王家,老邬家,我是飞子能成林。
“小东西在动。”王瑶说。“瞧!不是尿了就是拉了!”
“尿了好办,拉了麻烦。”邬彤彤说。“得弄水给他洗小屁股兜子!”
“他醒了!”郭蕊蕊说。“我来抱抱。”
“你会抱不哟?”三丫头说。“小伢无腰,身子是软的,手要兜着抱。”
“三姐!”郭蕊蕊把伢往起搂。“说的像个人,你又没生伢做妈!哎哟,两边扭,真的不好抱!”
小家伙两大眼轮转着看我们,大概看到的都是生面孔,不是他妈,居然也不哭叫。
“怎么样?说你还不相信!”三丫头把饭碗往小桌子上一放。“让我来抱你们瞧瞧,一只巴掌兜着屁股,一只巴掌兜着脑壳,托着抱才管用!”
“你来!”郭蕊蕊放手。
三丫头过去把伢往起搂,一手兜屁股,一手托小脑袋,把夏生抱了起来。
“三姐!”郭蕊蕊呵呵笑。“你能做妈,抱的像亇娘!”
“没吃个大猪腿,还能没看到猪走路?”三丫头跟小家伙说话。“啊!我的儿,快些长大叫妈哈!乖!乖!”
“三姐!”郭蕊蕊与邬彤彤两人看着都笑。邬彤彤说:“你应该让我老弟快点长大,与你好做夫妻生儿子!”
“我畅畅再要不了几年。”三丫头说。“十七八岁还不成熟了,我与他做夫妻生伢去,让我妈早点抱孙子,老王家好有继承人!”
“就是不能隔代传,把你祖上嗜酒如命传给了你儿子!”郭蕊蕊说。“真是那样,还不如不生!”
“你总没说个好的!”三丫头瞋目。“我与畅畅生的,会有遗传?”
“还好你是个女的。”郭蕊蕊说。“要是个男的,你敢说你不喝酒?”
“女人就不能喝酒?”邬彤彤说。“三姐的妈,我的妈,我们妈不都能喝几杯?只不过不像三姐她爸王大河,见了酒不晓得自己姓么事!”
“呀!我儿子醒了?”黄琼琼吃完饭,与大凤一起来说。“三妹抱着倒像个做妈的人!”
“肯是拉了!”大凤说。“嫂子还不快瞧瞧!”
黄琼琼接过伢,扒开尿不湿一看,夏生小屁股兜子尽是臭黄屎。
“妈他的!拉了一屁股!”黄琼琼笑。“姑姑!快去拿地上的盆,帮忙倒瓶子里水,兑点冷水端进来,好让我儿子洗屁屁。”
王瑶忙慌着倒热水,端到水管处兑好冷水端进来,黄琼琼拿旁边椅靠子上的小白毛巾,为伢洗屁股。
我妈我岳母娘与我冯妈,都走了进来,我岳母娘说:“帮手再多,琼琼不用着急。”
“在我妈家还是好。”营琼琼说。“有的是人帮忙弄伢。妈呀,老是住在您家就好!”
“你那屋是住不得。”我岳母娘说。“正是老坟山下面,走的那条路是阴人路,不发旺!”
“当初那屋不晓得是谁看的日子,划的向?”我妈问。
“老一代留的,谁晓得呢?”黄琼琼说。“不过伟伟在翻屋时,是请于大先看的日子,划的向。”
“于老湾的于大先?”我岳母娘说。“他看日不中,下湾姓诸的屋子是他看的,大门楼子对着山头上的石寨炮楼子。结果,诸良宜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