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88年3月下旬。
王窦一行人赶到了肥如城外,说来王窦的运气不错,无论是上垠还是海阳的守军,见到有人来攻,也不管来者多少人,直接乞降,毫无二话。
究其原因,还是他们被张举裹挟才造的反,早就盼着汉军来收复,还有一点就是自打反叛后,没得到张举一兵一马的支持,和往常一样,就只是换了个主子。
肥如城外,延绵数里的营帐到处都竖着写着‘公孙’的旗帜。
“王兄弟,你可来了,老哥盼你多日了,快随老哥入营!”
公孙瓒得到王窦即将到达的消息后,和刘备一大早就在营寨外等候,而且早已吩咐部下替王窦搭建了营地,可谓是面面俱到。
他们来此已有一周,用了各种办法,但根本奈何不了肥如城丝毫。
肥如城建在玄水与卢水交汇的三角洲上,且背靠燕山,这地理优势令公孙瓒头疼不已。
据闻王窦多谋略,或许能破此局,公孙瓒才如此喜出望外。
“伯圭兄,请!”
王窦虽不明就里,但还是依言进营再说。
“王兄弟,老哥也不与你拐弯抹角,你先看看这肥如城外的地形,我给你说说城中的情况!”
进了营帐,公孙瓒直接拉着王窦到一幅悬挂的地图前,看其色泽应是最近才作成的,有河流,还有城上的防御工事大概布置。
据估计,肥如城如今还有守军两万余人,汉军和乌桓都有,其中不乏精锐之兵,守军将领正是张举的亲叔叔张明和乌桓丘力居从子蹋顿。
“伯圭兄,此城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就算不计成本的强攻也不一定保证能拿下它啊!”
王窦一边仔细的研究肥如地势地形和城防,一边听公孙瓒讲解。
最后,王窦不得不摇头叹息。
“王兄弟也没有好的办法吗?”
公孙瓒感觉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不远千里来此,难道就这么狼狈而回?
“哼!师兄,刘某早就说了不用把希望放在王郡守身上,连合你我二人之力强攻数日都毫无建树,他能如何?”
刘备在一旁劝慰道,轻蔑的扫了眼王窦。
“玄德,怎能如此说话?王兄弟劳苦功高,不是你我能比,立刻给王兄弟道歉!”
公孙瓒勃然大怒,就算王窦拿不出主意,也不应受如此羞辱。
而后低眉看向王窦,抱歉道:“王兄弟,玄德最近为了尽快破城思索的夜不能寐,有些入魔,还请不要怪罪!”
“伯圭兄不必如此!玄德兄也是无心失语,不碍事!”
王窦摆摆手,而后继续说道:“其实,也不是没办法,但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不是我的习惯,就请两位替某拿拿主意!”
“哦?快快说来!”
公孙瓒听到还有希望,连忙握住王窦双臂求问道。
刘备面露冷色,坐下倒起冷茶一口饮尽,等待王窦能想出什么办法,只要有丝毫问题,就立马反对。
“伯圭兄莫急!”
王窦抽回手臂,也坐到了一边,他可不习惯被男人这么热情的箍着。
“嘿嘿,是是,某确实心急了一点!王兄弟慢慢道来!”
公孙瓒傻傻一笑,直接席地而坐,竖耳倾听。
“一,肥如城并不大,但兵马甚多,其消耗不是一个小数目,我们就算只做好长期围城的准备,也能耗尽他们的粮草,令他们不战而降!”
“王郡守恐怕不知道我等的粮草消耗不比城内小吧?他们可能能坚持半年,但我等从各地调集粮草来此不一定能坚持半年哦!”
王窦话音刚落,刘备阴阳怪气的声音便接了上来。
“是啊,王兄弟,出征在外最麻烦的就是粮草,若是不能尽快破城,只能退兵为妙!”
公孙瓒这次没有驳斥刘备的话,毕竟他们也考虑过这个可能性,发现根本不可行,这也是肥如张明所依仗的地方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