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
王窦终于等到‘任公子’出得门来。
相对来说,这次貂蝉的速度明显加快了不少,毕竟时候不早了,再不去都要吃午饭了。
王窦出门后雇了辆马车迅速往皇宫而去,再次核验身份,小黄门领着进北宫,候在东观外,两位皇子和公主来到的时候已是巳时末了。
“哼,这么晚来,不如不来!”
刘辩一脸不爽,天气正热的时候出门,浑身难受,脾气也随之上涨。
嘟囔了一句后,昂首进了殿去。
“弟子见过老师、任先生!”
刘协落轿后,先等姐姐刘立一起,牵手而来,走到王窦、貂蝉面前执礼。
“协皇子、长公主,请!”
王窦点了点头,邀请二人入殿。
由于天气正热,王窦便没让两位皇子做体力训练,这种时候要是弄的中暑了,可不好办。
于是,王窦便给他们示范了剑的使用方法和技巧,而后让他们自行对着靶子练习。
而可怜的‘任公子’再次被刘立纠缠着,一会谈论哪一首诗赋用词的美妙,一会又拿过一副棋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唉,就先这样吧!
至少,貂蝉不会无聊了!
刘辩本就一肚子怒气,几剑劈碎靶子后,扔下剑,找了个凉快的地方躺着歇息,伺候的宫女们扇风的扇风,取瓜果点心的来喂与他吃。
刘协双手握剑,不停地前刺,寻找心脏要害。
这把剑少说也有十斤的样子,七岁的刘协能如此坚持,实属不易。
与此同时,史阿在宣室见到了刘宏。
“陛下,城西南的丧尸之祸已经全部解决了,臣特来告诉陛下这个好消息!”
史阿匍匐在地,向刘宏禀报道。
刘宏睁开眼来,点了点头,不过是些生死不知的丧尸罢了,解决不了也没关系。
“朕知道了,下去吧!”
刘宏摆了摆手,挥退史阿。
“让父?”
等史阿离去,刘宏才叫唤一声张让。
“陛下,有何吩咐?”
张让躬身问道,一脸谄媚。
刘宏看向门外的方向,问道:“让父,如今校尉军已成,这史阿如何处置才好?”
张让听之,眉头紧锁起来。
史阿给自己的孝敬不小,若是随便处置了,以后谁还愿意巴结自己?
“陛下,奴婢觉得太保留着还有用处,虽然各地叛乱已经平息,但难免再有刁民闹事,到时候还是需要灵府来补充损耗的兵力!”
“噢?这样吗?”
刘宏揉了揉眉,不置可否。
“陛下,若说威胁,奴婢冒死劝谏!”
张让跪了下来,磕头诉道。
“何需如此?让父快起来,有何事直说便是!”
刘宏抬手虚托,允许张让站着说话。
“陛下,老奴明白您想让二皇子协继承大统,但外有大将军何进,内有皇后娘娘在,再加上文武众臣的支持,陛下之愿难也!”
张让娓娓道来,颇合道理,但更多的是他自己的私心。
何皇后本一平民,被纳入宫中,要不是自己照顾何来受宠信之恩,并诞下龙子;
更不说那屠夫出声的何进了,平步青云坐上大将军之位,还不是靠自己在陛下身边吹风才得到;
结果呢?
这二人发达之后,不思回报就算了,还敢瞧不起自己,人前鬼后说自己区区一阉人,并处处与自己作对,张让如何能让他们好过。
况且,真让刘辩做了皇帝,自己的好日子恐怕就要到头了,说不定还有性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