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老爷有请。”
“老爷只见少爷一位,这位先生还请止步。”
老仆人伸出胳膊拦断跟在薄时漠身后自觉要跟上的白一。
薄时漠听到动静,回头用眼神示意白一就在原地等着。不要轻举妄动。
薄邑站在窗边。
薄时漠敲门进来。
“这件事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薄邑问得严肃,但薄时漠没回答,显然薄时漠也不知道到哪是个头。虽然他是不急着解决凌司如,但也防不住她越来越作死。
来找他闲。
薄邑见他不说话不表态,先一步就把自己的态度拿出来。
“你去游城一趟,和那个女人谈判,看她到底想干嘛?”
“还有你妈,叫她给我住嘴,你赶紧做主给她在外面找一套房子,让她搬出去。我好眼不见心不烦。”
“另外你爸那边你看着处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这些你有意见吗?”
薄时漠坐在沙发上盘薄邑的宝贝核桃不说话。薄邑回头看,见薄时漠脸上表情淡然,知道自己也做不了他的主,该说的他都说了。
其他的他信他心里有分寸。
他重重叹一口气。
拄着拐杖走过来在薄时漠身边坐下。
“明天拖家带口的,都过来陪老头子我吃顿饭。后天我就回M国去陪你奶奶待几天。”
薄邑把桌上的茶盏往薄时漠那边推一点,声音比刚才的严肃更慈祥了一点。
“我有话和你媳妇说。”
“嗯。”
薄时漠总算是应了他一项。但这么一比较,显得薄时漠刚才是故意不说话。
薄邑猜是自己刚才说错了话。
他比薄时漠年老有阅历但集团和家里的支柱,实权确实都已经不在他手上。
他刚才说话,是倚老卖老了。
薄邑又把话圆回来说。
“薄氏现在七成的股份都在你一家子手里。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我老薄家能出了你这么个孩子把家财壮大,给一家子收拾烂摊子是我那个废物儿子的福气。”
“但自古以来就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不把肮脏的东西一鼓作气都去了,以后发酵了拖久了,污臭得就是一整件间屋子。”
“爷爷知道你是个聪明孩子可以听得懂爷爷话里的意思。”
薄时漠从头到尾什么都不说。
薄邑习惯出了事就指点命令薄堪怎么解决,这么多年集团业务发展稳当顺遂,没发生过什么大事。
所以他回国这么久,还没适应薄时漠是个出类拔萃的,能自主解决问题的后辈,对他也用了对薄堪的操心。
他习惯总得去对集团危机事件说点什么做些什么,不然他也不安心不习惯。这是薄堪那个没用的废物逼他养成的不得已的习惯。
但今天,他自己都觉着自己这事做得多余。他也得开始养养闲心,休息休息。
“好了,那就下去忙吧,喊管家上来给我摁摁腿。”
他让薄时漠回去。
薄时漠起身离开,嘴上没应答反应,转身也是冷漠的,但下楼的时候,他还是贴心得让老仆人上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