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寂州踹了一脚椅子,让椅子旋转把朝向从背对着转过去面对他。然后用力摔坐在椅子上。他发出这么大的动静,薄时漠还是没搭理他,他照旧背对着贺寂州坐在落地窗边。
他看薄时漠面前有盘甜点伸手去拿,这还没碰到那绿油油的糕点就被薄时漠呵止。
“别动。”
一盘糕点就能让他开口。
比他还值钱?
“不就一盘吃的,至于这么小气。”
“有毒吗?”
贺寂州和一盘糕点争风吃醋,心里不满,看薄时漠又声色不动。他又要伸手去拿。
薄时漠干脆踢一脚茶几椅子硬生生把桌子挪开。
那盘绿油油的糕点就差几厘米从贺寂州的指尖溜走。
“诶,又不是你儿子拿来孝敬你的。没毒我怎么不能吃?”
贺寂州话一说完,他脑子里迟钝得才反应过来,他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了。
这可是游城。
他那两个儿子不在。
可是有一个人在啊。
他拉着自己的椅子靠近薄时漠,特意用肩膀撞一下薄时漠的肩膀,然后对着他挤眉弄眼的笑得开怀。
“这东西,陆相挽送你的?”
他也是猜的。
结果薄时漠不吭声。
那就怪不得了。
贺寂州顿时就全忘了自己一路找薄时漠流的辛苦汗,他一门心思全在调侃薄时漠吃了闭门羹。
“这是吃闭门羹了,还是吃散伙饭了?”
贺寂州用下巴去指被薄时漠踢远的糕点,说话的语气里憋着笑,他一边翘起二郎腿一边缓缓靠在椅背上,看着薄时漠的眼神全是压不住的发着暖黄色调光芒的调侃,薄时漠不回答,贺寂州的嘴角越发上扬,最后抽搐地扯着,硬是没有笑出声来。
“有事说事。”
薄时漠立刻不耐烦了。
给他这么一提醒,贺寂州这才想起来正事,然后慢吞吞地点点头。
“事就是你妹妹沈青柠要在深城和那个地产大亨李褚的独子李由頔结婚了,李由頔想请你作为她娘家人去深城见个面吃顿饭。”
“去不去?”
贺寂州一口气说完,起身去茶几扒个橘子吃。
糕点不让吃,橘子总不是陆相挽买的吧。
“李由頔?”
薄时漠嘴里轻轻念叨这个名字,他最近才在财经新闻上听过这个名字,说是刚刚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商界新起之秀,还是个深城首富太子爷,他好像专门还让人去查过他背后的势力。
“对,就是你想的那个李由頔。”
贺寂州坐在老板椅上,双腿交叉翘在一边的资料桌上,身子不断往后仰,椅子前后脚轮着翘起,他一摇一摆的像是在坐婴儿摇篮似的,嘴里偏偏还嚼着橘子说话不清不楚的。
薄时漠皱着眉看他不耐烦,但他还没空计较,他主要注意力还是在李由頔身上。按理说李由頔的社会地位,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够着的。或者说这件事有什么阴谋或者联手,毕竟沈青柠是薄盛来的人。
“两人怎么认识的?”
薄时漠从源头问起。
贺寂州倒是不知道薄时漠什么时候也这么八卦了。
他刚好也有兴致,就给他说道说道。
“这话就说来话长了。”
贺寂州原封原样把李由頔对他说过的相遇故事又对薄时漠重复一遍。
“他家里要他娶个门当户对的老婆,你要是不认这个妹妹,她可就嫁不了豪门。”
薄时漠暂时还没有听出来什么毛病,李由頔想要和他联姻,在夜总会拍卖会一见钟倩一个女人这些都是合情合理。薄时漠大拇指不断搓摸他的食指和中指在思量,这其中有没有薄盛来的事他还不由得知,但贺寂州明明白白就惨和在其中。
“你分了什么利益?”
他难道要说自己白白做这传话的使者。
你猜薄时漠信不信呢。
贺寂州空白呆滞的眼神还没反应过来薄时漠问什么呢,待他反应过来,眼神立马又变得亮晶晶的有神。他可清白得很。
“呦,给你聪明的。”
“他给了我一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