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太太笑着点点头,陆相挽总算能走开。刚好她现在有点饿了,干好顺路能在自助餐区吃点东西。
她只打了一点银耳羹就坐在她早就看好的沙发的角落里,这沙发面前来来去去的人很多,这样可以挡着她。
她试着坐下查看一下视角,果然这位置很好。除了头顶的大灯几乎可以藏在人群的阴影里。陆相挽对自己的眼光很满意。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
不过几汤匙的银耳羹才下肚,她眼前的人突然就全部散开了。眼前的光亮突然大幅度增加,陆相挽还不明所以就听见有人四处议论纷纷。
“薄时漠来了。”
“薄时漠来了。”
陆相挽起身探头往外一瞧确实看见薄时漠正迈过门口媒体的话筒矩阵,往厅里走进来。她也顾不上饿不饿的,放下银耳羹就往后绕过她坐着的沙发,小跑到后花园里去避着。
眼看薄时漠越走越近,可后门离她可还远着。她跑是来不及了,身影还特别显眼。她只能蹲下来躲过视线慢慢挪出去。
“漠哥。”
“探子说,太太也出席了这场宴会。”
薄时漠就是冲她来的,探子和罗娜致电汇报的时候,他凑巧听见了。
他边往前走,他的眼神已经边在厅子找了一圈,中央舞厅的位置里,他确定陆相挽不在。
“那就去找。”
“是。”
罗娜带人往四处散开。
只有贺寂州陪着薄时漠迈过进入舞厅最后一道门槛。
她略微回头打量掩护她的人群有没有走散,转回头的时候就低眼看见一双锃亮的皮鞋,可她还没来得及收脚,于是一脑袋就撞在那人的小腹上。
“对不起。对不起。”
陆相挽连忙小声道歉。她现在急着走,根本就没时间抬头看着撞着谁,可她被凌夏浔死死拽住小臂,她根本就挣脱不掉。
她无奈只能抬头再道歉,结果发现竟然是凌夏浔。
“呦。”
“偷鸡摸狗呢。”
他第一眼就认出来了陆相挽,其他人撞着他,他可没有这个好脾气。说白了他就是故意抓着她的。但她跑什么他倒是不知道。
他嘲讽口吻喋喋不休,开口就是讥讽。
直到他的余光越过那群叽叽喳喳女人的头顶,看见站在厅子中央的薄时漠,他顿时才明白陆相挽这是在躲什么。
他诙谐恶趣味的眼神开始在两人之间打量,眼眸越来越亮,咧着嘴角幅度夸张地顶着。陆相挽顿时看懂他眼眸里的算计直起腰就要跑,可是他拽着她手臂的手还没松。
“薄太太,这是要去哪啊?”
他的声音特别洪亮。
陆相挽来不及捂住他的嘴,知道来不及了又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薄时漠的反应。
果然薄时漠正透过人群和她对视,他的目光先是落在陆相挽的脸,然后敏感地跳脱到凌夏浔抓着陆相挽的那只手上定着。
在他看来,两人现在是亲密无间的样子。他的脸色发臭。
凌夏浔见事成了才松手。
陆相挽赶紧提着裙子快步从薄时漠视野里消失,薄时漠的眼神紧随着她,陆相挽不见之后,他眸光微转到贺寂州身上。
贺寂州明白他的意思,放下酒杯抬脚就去追陆相挽。现在就剩下凌夏浔和薄时漠搁着左右观望的人群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