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是给我示威的。”
陆相挽屡屡拿他去刺激薄时漠,薄时漠宣示主权也正常。只是凌夏浔就是看不得他爽快得意,他会千万倍奉还。扇子轻轻摇摆,微微的风吹在他的额角。凌夏浔眸子盯着她瞧,又闭上眼睛只顾着躺在椅子上轻轻上下晃。
“宴会,我提前了。就在下个礼拜。”
见薄时漠的宴会。
陆相挽着急了。
“我还没出月子。你叫我怎么见人。”
“我的女人,没人敢置喙。”
没出月子的女人最好不要见风,陆相挽是为自己的身体健康着想,凌夏浔却还以为是她在意自己的身材变形,脸色难看。两人牛头不对马嘴。凌夏浔上下打量她,觉得倒也还好,瘦削得没肉,礼服应该还可以穿的进去。
陆相挽自知是没有拒绝的余地。她虽然握紧双拳但沉默。
“喜帖我已经发出去了。”
凌夏浔越发兴奋。他期待好久。
“除了他,还有几个看戏的。你捯饬捯饬,我们要风风光光地赢。”
他说的是‘我们’。
不是‘我。’
陆相挽皱眉,又重重叹口气。退几步在床上坐着。她无话可说,凌夏浔真的很固执。两人沉默间,四十六又敲门进来,给他抱来薄软的毯子盖在他身上。现在夜色深了,凌夏浔这架势不会是要睡在她的屋子里吧?
“你怎么可以睡在这?”
这可是第二次凌夏浔要睡在她的屋子里。
“为什么不可以。”
“我们孤男寡女一间屋子是可以的吗?”
应该来说,是不可以的,就是凌夏浔的脑回路不太一样。
“我有要求你也得睡在这吗?”
陆相挽被噎住。说得也对。他要是非得睡在这,她到隔壁房间去凑合一晚也没关系。陆相挽不和他争。那话就重新说到正题上。
“这些谣言骗骗不知情的人也就算了,他们是不会信的。”
陆相挽认真的表情,让凌夏浔发笑。信不信是由利益决定的。不过凌夏浔懒得和她解释。
“陆相挽,你说凭你的脸,勾搭到我,也算是合理的吧。”
凌夏浔笑得温润。
陆相挽却突然僵住。
这话是外头传出来的。陆相挽街上听见过。只是没想到能从凌夏浔口中再听一遍。
“我听说还有个顾京南。”
陆相挽抬头看他,神情惊愕。她许久许久没听过顾京南的名字了。
“喜帖我也给他发了一份。”
“薄时漠应该很乐意见到他。毕竟你是他从顾京南手里抢到的女人,他看见顾京南应该会很有成就感,我是不是有点对薄时漠太好了。”
凌夏浔一副嘲讽的嘴脸,只是陆相挽面无表情,他觉得无趣。闭着眼睛躺在躺椅上,再没有发出声音。倒是陆相挽重新坐回床头一夜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