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趟卫生间。你们随意。”
女主角都走了,这戏还怎么唱,结果就是个个冷着脸坐在椅子上,像极了什么要蓄势待发似的,凌夏浔说是要卖一手新闻给他的时候,也没说是这样修罗场的,照片反正也已经到手了,岑闫反正是要先溜了。
“我公司还有事。凌董。薄总。我就先告辞了。”
也没人在乎他在不在这张桌上,提出告辞的结果就是也没人挽留,岑闫相当容易离场。宋归时见他成功,逃离现场的心也是蠢蠢欲动。随便找个借口就拉着李岁安起身。
“那个,小安。岳母今天要来,你陪我去商场给她挑几件礼物。”
“我妈什么时候说要去你家了?”
“她让我转告你。快走,不然来不及了。”
反正拉着拽着,李岁安糊里糊涂得就跟着宋归时也离开了这张桌子。
最后就是四个大男人做一桌。
几个人大眼瞪小眼。贺寂州没耐心的性子,该说的就说,该散那就起身散。几人都不说话,那就他这个枪炮先开口。
“人都走了,一个个的就别在这假惺惺的。有话就直说。”
“上次小挽的婚礼我没来得及参加,这次,恭喜你们。”
顾京南终于找到插话的口子,举起面前的酒杯要敬凌夏浔一杯。贺寂州还以为会是薄时漠或者凌夏浔开口,结果有个不识好歹的顾京南在这嘘寒问暖。他可嫌烦。
“这有你什么事啊?”
顾京南估计被贺寂州不耐烦的怒喝吓了一跳,举在手里的酒杯里的酒液原本稳稳当当的,突然就开始微微摇晃,凌夏浔眼尖立马就看见,脑筋一转,眉眼立马就有了看热闹的喜色。
“贺总怎么能这么说,顾先生可比薄总先认识的我家小挽。”
“先认识有什么用,又不是先结婚。”
贺寂州说话也不经过大脑,随口立马就接了一句反驳。结果几个人的神情都不太对。他下意识就看出来几个人有事瞒着他,眸子在三个人之间来回转和打量,随便猜猜就知道和结婚一定有关系。
“陆相挽是三婚啊?”
他扭头在问薄时漠。
薄时漠依旧靠在椅背上,对谁都是爱答不理。眸子余光时不时在瞥陆相挽消失的那个拐角。贺寂州得不到答案,于是脸贴得更近,他试图还要再问一遍的时候,顾京南抢先回答他。
“那倒也不是。只是我们原本是要订婚的。”
订婚——
贺寂州才觉得薄时漠的痴心喂了狗,一个这样的恶女人他还巴不得要。
他的脸转向薄时漠,眼里一看就是要骂醒薄时漠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