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专门审批下来的通缉令,搜捕陆相挽用的。”
凌夏浔才等不着他们看清楚上头的字,他可兴奋。他迫不及待告诉薄时漠,陆相挽或者就要被判死刑咯。他在笑。眉眼笑的很温柔,一副清风明月的样子。他故意身体前倾,怕他们听不见似的,故意咬重‘陆相挽’三个字。
他说完就往后靠着茶几,翘着二郎腿,手指在膝盖上轻轻地敲。视线就定在薄时漠的脸上,看他神情僵硬住,他脸上的笑就立马溢在嘴角,还越发往上够着,最后实在忍不住就笑出声来。只有贺寂州还在事外。
他没懂凌夏浔到底在说什么。
“什么通缉令?”
薄时漠咬着后槽牙盯着那张通缉令不说话,贺寂州转眸又去看着白一。可是白一也不说。他怎么觉得薄时漠和白一也不知道啊。
“哎,你在说什么啊?”
贺寂州竟然去问凌夏浔。
可这通缉令上不都明写着呢嘛。
凌夏浔也不知道贺寂州眼神这么不好使。看在他像个毛头小子似的份上,他就勉为其难给他解释一遍。
“凌氏已经被查出来出现财务报告的造假行为,陆相挽作为凌氏唯一的法定代表人,她需独自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使用个人全部财产来承担相应的民事责任。当然,很不幸,她的造假行为还直接导致凌氏发生巨大损失,除了以上赔偿之外,她还需要对公司进行巨额赔偿。”
“还有。陆相挽作为凌氏公司法人,明知故犯虚假出资并抽逃出资,向登记机关、税务机关隐瞒真实情况、弄虚作假,这属于刑事犯罪。”
贺寂州越听越不对。
“她什么时候是凌氏的法人了?”
凌夏浔轻轻点点头。这个问题问得好。
“早就是了。”
他挑衅的眉眼就摆在脸上。
贺寂州才猜到这里头弯弯绕绕的诡计。
“凌夏浔,你好歹毒的心计。”
贺寂州的称赞,他受用得还不错。只不过,论歹毒的心计,他应该还不够格比得上薄时漠一二分。他就盯着薄时漠的眸子,见他神情还是那么淡漠,嗤笑立马就露出嘴角。
“我们彼此彼此。”
“善意提醒一句,如果她潜逃,那就是罪加一等了。各位朋友。”
凌夏浔起身往前挥手,示意警察立马进去搜人。贺寂州可受不住让人搜屋子这样的奇耻大辱。他往前一步,大声呵斥这些试图靠近的警察。
“我看谁敢往前走一步。”
贺寂州的身家足以不敢让这些人轻举妄动。他们全都回头看着凌夏浔,要他示意。凌夏浔低头开了打火机的盖点燃香烟,将烟夹在嘴边靠在茶几上也不说话,慢条斯理地吐出白烟,眸子只是盯着薄时漠。咬着烟也不妨碍他扯起嘴角,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头顶悬空的直升机里已经伸出来了几支狙击枪。上膛的声音就在空中,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薄时漠伸手将贺寂州拉回原处,尽管这样,他眼里的淡漠依旧不变。
“呵。”
凌夏浔嘲讽他这副装模作样的样子,微微往前抬抬下巴。
几个警察终于得到示意举着枪往别墅里去。
“陆相挽不在。”
警察出来站在他耳边给他报告。
凌夏浔还真是气极反笑。
“你把她藏哪去了?”
“凌董才说,她是你的女人,怎么如今来问我她的去处?”
“你掳走了她。”
他压低了眉眼,分明嘴角在笑,一字一字说出来又用力得像是杵着地面。
薄时漠可得笑了。他也好意思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有什么证据吗?”
凌夏浔瞥了贺寂州一眼。眉眼轻松,嘴角弯弯。
“可是贺太太亲自给我递的消息,不如就回去请她做个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