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云笙涂药刚涂一半,手肘突然被什么东西撞了撞。
她低下头,立刻小小“啊”了一声。
夏言朔被温云笙的惊呼唤回神智,立刻慌慌张张伸手去遮不安分的地方。
动作间不小心牵扯到腰部的伤口,猩红的血液当即流了下来。
血腥味刺激着温云笙的鼻子。
小妖怪总是对这种味道格外敏感些。
原本她没有在白天胡闹的兴致,她更喜欢充满神秘感的黑夜。
此刻情绪被调动起来,她突然很想在他们身上狠狠咬上几口。
温云笙眸光流转。
看到夏言朔的一部分血已经流到了裤子上。
她目光正经,体贴伸手帮他擦血。
然而夏言朔看到她的动作却是误会了。
慌慌张张去拦,不小心将温云笙的手推到了……
“啊……”
他们同时止住动作。
眼尾双双染上晚霞,有着宿醉般的美感。
“哥哥,我只是想帮你擦血……”
温云笙目光幽幽,带着撒娇般的责怪。
“我……我我我……”
夏言朔尴尬地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咽了咽口水,缩回手。
任由温云笙微凉的手指游离在他的裤子上,擦啊擦,蹭啊蹭。
站在一边的夏子遇看着弟弟荡漾的表情,猜测他一会儿估计想和温云笙滚一回床单。
因为不想沦落到被驱赶的境地。
于是站起身,主动离开卧室,去小厅的靠窗沙发上静坐。
宋洲白和沈书轩对视一眼。
他们两个是最先尝试多人一起的。
此时卧室里空气干燥,气氛旖旎,只要拉上窗帘便可以制造昏暗的环境。
吃饱睡足的他们,心里全装着想要一亲芳泽的念头,只有极致的亲昵才能抚平他们起伏不定一夜的心,因此谁都不甘心将机会独自留给夏言朔一个人。
因此两个人牢牢占据着床铺的位置,谁都没有像夏子遇一样自觉离开。
黏在裤子上的血液轻易擦不掉。
温云笙故意擦的到处都是,氤氲一片。
随后沮丧地说:“哥哥,你还是换一件衣服吧,我似乎帮倒忙了。”
夏言朔愣愣点头,“嗯,好,麻烦了……”
几个男人常在温云笙的卧室留宿,这里备有他们的衣物。
温云笙爬下床,去衣柜里找出一套干净的衣物递给夏言朔。
夏言朔装腰疼,赖在床上,故意当着温云笙的面脱裤子想要引诱她。
不过刚脱一半,他发现宋洲白和沈书轩正目光灼灼地冲着他。
这般认真的神情,仿佛想看看他几斤几两一样……
作为纯情大男孩,夏言朔瞬间涨红了脸,“你们两个……转过去啊!全都盯着我干嘛!”
宋洲白抱着手臂一动不动,“都是男人你怕什么?而且你怎么不让笙笙转过去?”
沈书轩展开温和地微笑,“我担心你受伤换衣服不方便,准备搭把手,不要误会。”
温云笙忍住笑,重新回到衣柜前,给自己拿出来一套干净衣服。
刚刚夏言朔的血也溅到了她的身上。
夏言朔正要将两个没安好心的男人怼回去。
余光注意到温云笙换衣服的动作,当即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温云笙的背。
上面的蝴蝶骨因为脱衣服的动作,竟有一种展翅欲飞的蓬勃生机。
他好想亲吻蝴蝶的翅膀,好想把蝴蝶牢牢抱在怀里将它私藏。
温云笙现在身上只剩下最后一块儿布料。
她正要将新的睡衣套在身上,一只手从她背后伸过来,制止了她的动作。
她回过头,正好对上沈书轩镜片背后意味深长的眼睛。
“怎么了哥哥?”
“笙笙……”
沈书轩温柔地抱住温云笙。
作为城堡里最有文化的人,他索欢前总会先说一些让人心魂战栗的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