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云笙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戳在陈砚清的心上。
一下又一下,钝痛席卷全身。
“温小姐,你怎么好意思提「分手」两个字?”他牵起嘴角,苍凉地笑着,“只有被世俗认可的恋爱关系才有资格提这两个字,而我,不配。”
“那我换一种说法。”温云笙从善如流,冷静开口,“哥哥,你想和我分开么?我们之间的结局,可以由你来定。”
陈砚清安静地看着温云笙,试图在她眼中捕捉到哪怕只有一丝的不舍。
可惜他失败了,游戏的操盘手怎么可能同情被愚弄的玩家。
他没有回答想或者不想,而是缓缓道:“我不会和你分开,温小姐,你救了我的父亲,救了我的事业,我感谢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单方面撕毁包养合同?只要你没有腻了我,我就永远是你的情人,听从每一个你在床上发下的指令。”
陈砚清说到这里,江辞晏受不了了。
他随手抄起一个枕头向陈砚清的脑袋砸过去,怒喝道:“陈砚清你他妈要不要脸?礼义廉耻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温云笙是我未婚妻,我和她已经交换过订婚戒指了,但凡你有一点良心,你都应该知道你现在最需要做的事情是滚出这个房间!”
“礼义廉耻?”陈砚清笑着重复江辞晏的话,“江先生,你不觉得这四个字特别好笑么?你在名利场上混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心越黑得到的东西就越多这个道理么?”
顿了顿,陈砚清继续道:“还是说你幼稚又天真,真以为童话里的爱情在现实中也会出现?”
“你他妈……”
江辞晏活了25年,第一次见到如此理直气壮的小三。
他真是被气笑了,气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都出去,你们全都离开我的房间。”
最后,温云笙打破了沉默。
她将自己埋进被子里,连头都没有露出来。
“我不想看到你们中的任何一个,吵死了,讨厌死了,立刻离开我的房间!”
“笙笙……”
江辞晏隔着被子抱住温云笙的腰。
“我不和他吵,只要你答应我不再和他们保持情人的关系,我还可以像以前一样宠你爱你和你在一起。”
“等到你20岁生日那一天,我们立刻领证结婚,然后一起养一只猫或者一条狗,安安稳稳地生活。”
“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些,我说了我选不出来,你再不出去我要报警了。”
温云笙的声音透过被子传出来闷闷的。
江辞晏第一次听她用这么不耐烦的语气和自己说话。
以前的温云笙几乎从来都是笑盈盈娇俏可人的模样。
果然还是被讨厌了么?
可他只是想要她的爱而已。
这不是身为未婚夫应该得到的么?
江辞晏不想加重温云笙对自己的坏印象,正好他也需要一段时间用来冷静。
因此他只能缓缓松开抱着温云笙的手臂,看向陈砚清道:“我们之间的事,我们出去解决。”
陈砚清没有搭腔,直接站起身向卧室大门走去。
江辞晏跳下床,最后看了一眼温云笙躲在被子里的轮廓,跟在陈砚清身后与他一前一后离开此处。
来到走廊,身高相仿,气场截然不同的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中对撞。
江辞晏抱着手臂靠在墙上,冷冷道:“陈砚清,你和笙笙在演唱会上的口罩吻就是你们越轨的证据,一旦我利用这条证据在网络曝光你的行为,你这辈子都别想演戏了你知道吗?”
“所以呢?江先生要曝光我么?”
陈砚清一边戴口罩一边慢悠悠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