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小朱雀又打了两个哈欠，然后将头埋进羽毛底下，继续睡了。

方乔不再翻身，却仍旧没什么睡意，于是便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注视着天花板，一直到快天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因为心里惦记着事儿，睡得也不太熟，身边的孩子一有动静就醒了。

窗户外面已经有了一些光亮，方乔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还不到六点。

安安起床上了个厕所，又爬上床睡回笼觉。

俩小的自始至终没醒，方乔也先后给他们把了尿，免得回头撑不住再尿床上。

随后，方乔驱使一只纸傀儡，让它看着几个孩子，免得从床上摔下去，自己则是提着尿桶下楼。

方乔将尿桶里的液体掺上水倒进院里的菜地里肥地，这才拎到自来水管前用刷子将尿桶内外刷干净晾起来，免得下回再用有味。

回到屋里，小静也起来了。

方乔一边往洗手间里去，一边问：“甜甜醒了没有？”

小静摇摇头：“没有，还睡着呢。”

方乔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随后两人一个人去了厕所，一人去了洗澡间，分开洗漱。

洗漱结束，小静进了厨房做早饭，方乔对她说：“你先做饭吧，我去外面问问，昨天的那只大老虎被抓着了没有？”

小静点头：“好，嫂子你去吧。”

方乔挪走堵门的木桩，松开门栓，把大门打开一条缝，往外探了探身子。

外面静悄悄的，路上几乎没有行人，方乔犹豫了一下是不是要出去。

就在这时，她听见隔壁陈彦家的院子里传来泼水的声音。

她立刻打消了出去的念头，重新把门拴上，走到跟陈彦家共用的墙边，喊了一声：“玲姐？”

蒋玲‘哎’了一声：“小乔啊，你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

“外头有只大老虎，人心惶惶的，睡不着呀。”方乔搬了把凳子，踩在上面，踮起脚勉强比墙头高出半个头。

她趴在墙头上跟蒋玲说话，问她：“玲姐，你家老陈昨天带人出去逮老虎，逮着了没有？”

“不知道。”蒋玲说：“他从昨天晚上出去，一直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呢。”

“到现在都没回来，玲姐，你说这老虎是逮着了还是没逮着？”方乔发愁。

蒋玲摇摇头，表示不清楚。

方乔叹了一口气：“那今天，孩子还上不上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