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孩子们的前程，程柏东着实没什么胃口。

程柏东一走就是一下午，晚饭也没回来吃，最后回来的时候已经钟表的指针已经走到快十点了。

几个孩子早就睡着了，因为没有电，方乔只点着一根蜡烛，坐在客厅的木头沙发上等他。

“回来了。”

程柏东神情有些疲惫，他‘嗯’了一声，脱掉了身上的外套。

方乔主动接过衣服挂到门后的落地衣架上。

他闻见程柏东身上有浓烈的烟酒气，便知道他回来这么晚，一准是请人吃饭了。

这种酒局一般吃不好，方乔给他倒了一杯温水，里面放了半勺蜂蜜，解酒、对胃也好。

程柏东身体没什么不舒服，就是累，跟心眼子多的人说话拐弯抹角的太费劲。

程柏东喝了一杯甜滋滋的蜂蜜水，才算缓过来一些。

方乔把喝完蜂蜜水的空杯子接过来，问程柏东：“怎么样了？”

“没什么事了。”程柏东说：“他就是个负责放风的，偷窃和倒卖国有物资的主谋和从犯都是跟他一块打牌的二流子。这混蛋还算有点分寸，知道什么能干什么不能干。就是没骨气，被打了一顿，一点皮外伤，连骨头都没伤着，就半推半就下了水。好在第一次干就被抓了，还没陷进去。算是初犯，情节较轻，可以宽大处理，拘留几天，不用留案底。”

一听不会影响孩子，方乔松了一口气，随即又觉得不甘心。

“拘留几个就算完了？也太便宜他了！”

这个王八羔子，犯了这么大的事，若是就这么轻巧的放过他，他不会长记性，必须得让他吃个教训。

“当然不是，放心，他一时半会出不来。”程柏东明白她的意思，说：“偷窃的事方路虽然没参与，但他参与了销赃，属于投机倒把，拘留结束之后，他会被移交到学习班接受为期一年的学习教育。”

“一年……有点短，但也还行吧。”

毕竟学习班可不是什么好待的地方，一年的时间，也够他喝一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