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

“然后睁眼就来到这个世界了。”白泠想了想，简洁的说道。

司珩也知道她不能说出太多关于未来的事，要不然她会被天道发现并且抹杀。但是她这两句话，不难猜出——

应该有人为了救她，直接在她濒死的时候将她送入过去。

但命格其实那么好逆转的，如果她命数该死，即便来到这里，也只是殊途同归。这种做法，让司珩觉得那个人也太愚蠢了些。

如果是他，他才懒得为逆转一个人的命格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他看着白泠，眸光在划过她的脖颈处一凝。

白泠看着面前的神明突然走上前抓着她衣襟一扯。

“你……”他要干什么，该不会还记恨自己让他裸奔的事情，想把她的衣服扒了也让她去裸奔？

修长的指尖带着一丝冰凉触摸上了她的锁骨，所划之处引起一丝颤栗，在司珩眼中，部分符文因他的触碰在白皙的肌肤上显现。

“这个符纹，是谁画的。”她听到他的声音冷淡如水，对上他的眸子，眸中冰凉又带着一丝不安。

他在不安什么，神也会有害怕的时候吗？

“一个……”白泠皱着眉，冥思苦想了一会儿。

“一个长得很好看但是很坏的人。”

“他是害死我的凶手之一。”白泠坦然说道。

害死她的凶手很多，重华苍绫长琰，甚至指引她来到神殿的女娲和祖龙也有一份。

但是要说恨，其实也没多恨，他们好像都没做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但她就是死了，被推上神殿，和一个莫名奇妙疯掉的神同归于尽了。

司珩的手微微一顿，不着痕迹的抹去她脖颈上的符文。

“怎么了？问这个干什么？”那是弑神咒，用献祭她的力量可以杀死一位神，难不成他怕这个咒杀死他？

“这个咒貌似没用了，只能用一次。”白泠解释道。

“不是……这个咒和我有些渊源。”司珩垂眸，指尖的纹路依旧清晰。

返生咒……这个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她身上。

白泠倒没放在心上，天下咒术皆出自司珩，和他有渊源也是正常的。

夜风吹过，白泠有些瑟瑟发抖。之前因为薅了一些毛炼制衣服，她的长裙变成短裙，两条腿露在了外边。本想使用真火给自己暖暖，但是怕烧了这里，又放弃这个想法。

“你冷？”司珩看着她，注意到了她露在外边的腿。

白泠的腿修长白皙，腿型很漂亮，在漆黑的晚上更有种白的发光的感觉。

司珩移开眸光，觉得自己有些奇怪，竟会被凡胎肉体吸引目光。

衣衫披在了白泠肩上，长长的外袍将白泠围了起来，刚好遮住了她的腿。

这样就好了。

司珩没在看白泠，转身便离去。

“这……”白泠攥紧了手中的外衫，柔和的触感极其熟悉。

这是她的毛做的，他什么意思，嫌弃她的衣服吗？她凤凰羽毛防天下异火，乃稀世珍宝，他刚穿没有几天，又给她还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