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神了。”她察觉到白泠身上不一样的强大气息。

“但你看起来并不是很好。”她又说道。

“你现在一定很痛苦吧，被重华的意志挟持着。”

息雪循循善诱道。

“但……只要你完成重华的遗愿——毁灭我，重整兽族，你就可以摆脱她，变成真正的神了。”

她似乎并不怕自己被毁灭，她仰头哈哈大笑，眸中满是疯狂。

“你还记得当初你们三个进入明渊城分配的角色吗？我选你当城主，是有理由的。”

“你知道吗？我们是一类人啊，是一类人，你最后也会做出和我当年一样的决定。”

“你会背叛他，而救你自己的子民。”

“我当初的选择没有错……没有错！”

息雪说着，眸光逐渐平静下来。

“长祀才是错的，她才是恶人，她杀了我的子民，还说什么我对不起神女一脉，将我和我的城永远镇压。”

“只需要牺牲少数人，就可以救多数的子民，换做是你，你也会这样做的，对吗？”

白泠只觉得又有一个疯子在她面前吵吵嚷嚷，配合着脑海中的低语，她暴躁无比。

“滚。”

她不耐烦的说道。

“白泠，你知道要用命书才能抹去我的存在吧。那你知道，怎样才能取得命书吗？”息雪不恼，她的身形回归镜中。明渊之镜漂浮在白泠的面前。

镜中景象逐渐清晰。

“看到了吗？白泠，命书是司珩的心脏，你只有挖出他的心脏才能救你的兽族。”

“你会这样做吗？”

“还是说，你要眼睁睁看着你的子民被我的明渊城同化，成为怨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