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台。
那老者派出人手后,跟着立即前往千金台后院。
进了后院,一座独立的二层小楼掩在树荫之下,周边灯火稀少,隔着大树只能隐隐看见小楼一角,在这黑夜之中,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
老者直接踏入小楼,楼内立即闪出一人拦住其去路。
老者见了低声道:“我要见老板。”
来人冷冰冰地道:“候着。”
接着人影一闪而没,半响后,来人站在楼梯口冷然道:“老板在等你。”
老者“嗯”了一声,缓步上前,来人不疾不徐跟在他后面。
到了二楼,武进正坐在一张宽大的靠背椅上,神情木然地看着手中的一张薄纤。
听到脚步声,武进眉毛一挑,看了老者一眼问道:“老于,有什么急事?”
老者名叫于金洪,自武进坐上千金台老板宝座后,一教二宗就派他过来,明面上说是要辅助武进管理千金台,但暗地里的情况,双方都心知肚明。
武进也是枭雄人物,岂容身边有他人出现,只是碍于一教二宗压力,所以才不得不虚与委蛇,所以对于于金洪自然也防着一手,只让他负责赌坊上一些台面上的事情。
于金洪也乐得如此,只要武进没有什么异心,其他的都可睁只眼闭只眼。
于金洪听武进问起,跟着将今晚跟张傲秋对赌的事情说了一遍。
武进听完,不置可否,只是将手中薄纤一递,后面那人立即接过,送到于金洪手中。
于金洪先是诧异地看了看武进,然后接过薄纤细细看了起来,看完后不由暗吸口凉气道:“这小子是烟雨阁的人?”
武进冷哼一声道:“这小子跟陈沙鸥对赌,结果大胜,陈沙鸥想杀人夺钱,却反被其制,被下了慢性毒药,而且还被讹诈了一大笔黄金,只是在这其中却是提到烟雨阁,至于这小子是不是烟雨阁的人,现在还不好定论。”
于金洪想到自己派出十五人,也是打着跟陈沙鸥一样的心思,也是想杀人夺钱,若是这小子真是烟雨阁的人,只怕人财两空不说,还会捅出一个大篓子。
而且这事武进还不知情,一切顺利还好说,若是真捅出篓子,只怕武进会趁机将自己除掉。
想到这里不由心中暗自后悔,不该没调查清楚就匆忙出手,一想到一教二宗对失败者的惩罚,额头立即冒出冷汗。
武进看于金洪紧张的样子,冷然道:“输了只是技不如人,也没什么要紧的,老于你如此紧张做什么?”
于金洪听出武进话语中的杀机,心中更是后悔,放下薄纤惨然道:“我已派出十五人去追杀这小子了。”
武进一听,一拍桌子霍得站起来历喝道:“你说什么?”
接着又问道:“派出去多长时间了?”
于金洪道:“快一个时辰了。”
武进闻言快走了几步,想了想道:“这段日子,我教在曲兰城两处据点被人偷袭,上面正大力施压追查,此时正是关键时刻,若那小子是烟雨阁的人,要是杀了他,惹出尤三娘那个疯婆子,恐怕一时难于善罢甘休。
而且烟雨阁谋我久已,现在却是白白送她一个借口,老于啊,老于,你也算是老江湖了,怎么能如此鲁莽了。”
于金洪当时也是被张傲秋气得急怒攻心,根本就没考虑其他,只想将这小子碎尸万段方泄心头之恨。
而且他这次派出去的十五人,有五个灵境期高手,就是想一举必杀,不留后患。
只是没想到,这中间居然牵扯上了烟雨阁,而且早不早晚不晚的,偏偏又是在两处据点被毁的关键时刻。
武进看这于金洪阵红阵白的脸色接着道:“千金台在明面上是我做老板,实际情况你也清楚,烟雨阁若要找麻烦,而且又占着理,恐怕就是城主府也不好插手,若是一不小心让有心人查出千金台背后的东西,那你我二人可不是掉脑袋这么简单了。”
于金洪一听,脸色更白,望着武进急道:“武爷,你可有什么别的法子?”
武进闻言冷笑一声道:“烟雨阁的尤三娘在曲兰城影响力并不比我低,而且她真要找上门来,我们还不能动用背后的力量,你让我想别的法子,我能有什么别的法子?”
于金洪跟着道:“武爷,总不能就这样让她找上门来吧?”
武进后面那人听了阴测测地说道:“于老板,这件事是你挑起来的,武爷可并不知情,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只怕这事还得于老板你自己解决。”
于金洪听了一愣,心中立即明白过来,武进这是要借刀杀人,此时心中虽很,但现在却是形势比人强,不得不低头,闻言一丝怒意闪过,跟着又低声道:“不错,这事是我挑起,但千金台在外人眼中还是你武爷做老板,就算我说这件事是我做的,尤三娘又能善罢甘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