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丰逸一见花连城,立即哈哈大笑道:“兄弟真是信人,说送过来就送过来。”
花连城也是一笑道:“那是,答应哥哥们的事,怎么能不算数了?”
独孤丰逸听了拍了拍花连城肩膀小声道:“自你上次答应这事,哥哥我可是望得脖子都长了,哈,今晚不要走,哥哥这里别的没有,就是野味多,等会我们哥俩可要好好喝喝。”
花连城却没听进去,他正满眼找张傲秋他们的人,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遂道:“怎么没有看见小先生他们人?晚上将他们一起叫过来,人多热闹不是?”
独孤丰逸听了却是摇了摇头道:“那你这次来得真是不巧了,小先生说是要到前线去侦查敌情,这几天我都没有看到他们人。”
花连城一听“啊”了一声,跟着追问道:“不知小先生他们什么时候回来了?”
独孤丰逸闻言想了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道:“这个我还真是不知道,没个准信。哎,不管他们了,今晚我们先喝,等下次见到他们时再补上。”
花连城一听见不到张傲秋几人,顿时没了精神,脸色殃殃地没有回话。
独孤丰逸见了,立即想到花连城曾说过军中不能饮酒,还以为他是担心这个,遂笑着道:“兄弟,我们也不喝多,就两碗,啊不,三碗,边吃边喝,图个气氛不是?”
花连城闻言想了想,这次没见到张傲秋他们,先跟这帮人搞好关系也不错,所谓曲线救国,让他们在张傲秋面前美言几句,说不定比自己亲自说还管用了。
想到这里,当即一拍大腿道:“好,不过就三碗啊。”
两人坐着谈话的时候,那边野味就上来了,不过这些都是那些重来没做过饭的人做的,口味实在不咋滴,不过男人在一起吃饭,很少是来吃的,多半就是来喝的。
先前说好的三碗,后来变成了十碗,这还是花连城怕天色太晚,城门关闭不让进,提前先走了,不然喝得还要多。
花连城这帮人一身酒味,可不敢往军营里走,于是随便在武月城找了个空地躲了一晚上。
后来日子里,花连城隔三差五地往山谷里跑,送出去的酒,又蹭回来不少。
开始的时候,还是想着去找张傲秋他们,后来竟然渐渐喜欢上了那里。
在军营里,他是长官,一言一行下面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可不能有半丝差池,在花倩笑面前,更是战战兢兢,稍微有点错就要领军法,搞得在军法处都成常客了。
还是这里爽,一帮汉子,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自由自在多快活。
花连城去的次数多了,而且每次都是一身酒味的回来,这事也有人告到花倩笑那里。
花连城那点心思,花倩笑一早就猜到了,知道他这样做,也是为了自己,本想将他抓来训斥一顿的,后来想了想又放弃了,若是不让他尽这份心,只怕他心里更难受。
日子在外表平静,内地却波澜汹涌的状态下一天天度过,随着山谷内的建筑越来越多,后续的人手也慢慢开始往武月城聚集,这其中包括那一千盾牌手,还有圣教杨月华带着清风堂所有弟子。
随着人越来越多,不仅吃的住的位置要有,训练的场地也要有。
不过训练场地倒好说,在深山老林里找一处开阔地带,旁边搭设一些简易凉棚就可以了。
关键是住的位置,这山谷虽然隐蔽,但比藏兵谷却小上不少,这一下涌入快两千人,住的地方就显得紧缺了。
没有办法,只好另外再找驻地,特别是杨月华那些人,因为都是女子,跟一帮大男人混在一起也不方便。
张傲秋这些天满山跑,要找一个隐蔽,同时又有水源而又离武月城近的位置还真是有点难度。
幸好是有神识帮忙,在第四天后,终于在山谷左边十里的位置现一处宝地,不过就是这位置有点潮湿。
但好在人多好办事,一千盾牌手就安顿在这里,开山劈石,楞生生将地面填高三尺,然后又根据环境建造吊脚楼,一来增加了房间高度,可以更大面积通风,二来也可以避开下面的潮气。
这些事情安排下去后,张傲秋就不再去管,现在他一门心思地替杨月华她们在竹林后搭建竹屋。
杨月华可是圣教的人,也就是夜无霜娘家人,现在不献殷勤什么时候献?
因为杨月华喜欢安静,又不想跟外人接触,这片竹屋选址在离他们的紫竹轩大约十里地的位置,这里已经深入了竹林深处。
杨月华过来,别的事情都不管,只管上战场杀敌,若无重大战事就不要打搅她。
这样也好,省得张傲秋天天看她那张永远不笑的脸,看谁都像欠她一大堆银子没还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