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攀上李新治,成为平妻就无风光无限,能凭身份教训庶民温千染,让夜熙陌后悔没选择自己,哪知她用心筹谋,从小妾爬到今日的地位,结果温千染一跃成为福禄县主,还斩杀李新治的弟弟,可见无惧温家的刁难。
她自以为是的身份地位,在温千染眼里就是个笑话。
夜熙陌有个县主媳妇,他是蠢了才会选择自己!
张海福有种吾命休矣的感觉,李小人之事,他略有耳闻,据说福禄县主抗旨不遵,无惧太后发难,当着全京城的面砍了李小人,事后皇上并未追究,他知道有福禄县主这号人物,却不知福禄县主就是温千染。
完了,一切都完了,他们父女的好日子到头了。
“福禄县主我听过,太后都拿她没辙,头说砍就砍,李家和国公夫人都哭晕了,愣是拿她没办法,之前村里人议论过,他们怎么不说是温千染啊。”李可莲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温千染的身份,她再贪心也绝不会打她新宅的主意,搞不好会被砍头,“婆婆,都怪你,没本事还想侵占县主府!”
王招金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真是一步错步步错,“老四媳妇,不不,福禄县主,不知者无罪,我们都还没占房子呢,你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们老百姓计较好吗?”
县主能见皇上,那她小儿子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她要为儿子披荆斩棘。
对了,夜熙陌说宫宴要办在美女村,那她就搞破坏,找机会面见皇上,彻底绝了夜熙陌的认亲之路。
当务之急,得先服软,这将是王招金此生最屈辱的时刻,她给温千染跪了,还给磕头了,“是我鬼迷心窍,不该占你们便宜,若不是侍郎夫人的撺掇,把你的新宅判给我,民妇哪有那个本事。”
娘都跪了,夜力和夜富哪里还敢逞能,满心憋屈地连连赔罪,再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再打新宅的主意,“侍郎夫人与县主有仇,是张凤珍利用老夜家打压县主,我们也是受害者。”
这招祸水东引,着实把张凤珍气坏了,“你胡说八道,明明是你求我帮你,你怎能过河拆桥,来人,给我缝上他们的臭嘴巴。”
老虔婆的诡计,温千染和夜熙陌相视一笑,已然心知肚明,就是要她闹得天翻地覆才好,突然有点儿期待寿宴那一天的到来。
牛婆子和清水村民满脸懊悔,低头支支吾吾的,不敢面对温千染,生怕她降罪。
与此同时,村民们心里将老夜家咒骂了千百遍,祖宗十八代全问候上了,有些人气不过,跟老夜家的扭打在一起。
倘若不是老夜家找茬,断断不会连累他们无辜受牵连,以后他们还如何在美女村立足?
李新治匆匆赶来,入眼便看到自家平妻那张辣眼睛的猪头脸,掩住眼里的嫌弃,怒喝一声,“到底所为何事?谁来告诉本官,是谁把你当成这副鬼样的?”
张凤珍见李新治来了,心稍稍稳了些,哭着扑到他怀里,“老爷,你要为妾身做主啊,是她打的我,还有这些刁民,他们顶撞污蔑我,没把老爷放眼里,老爷把他们抓起来问罪。”
“行了,本官定会为你做主。”李新治顺着她的手望了过去,看到了他这辈子最不想碰到的人,心头不由一惊,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每次碰到温千染,总没有好事发生,不是见血就是被坑,“怎么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