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青思忖了一下,如实相告,“福星县主,你的一片好心全喂了狗,温诗盈压根没把你当姐妹,还视你为绊脚石,扬言想做一国之后,各凭本事。”
“甚至嘲讽福星县主是泥腿子女儿出身,你母亲是克夫的寡妇,你并非真正的温家血脉,靠着温家的荣光活着,迟早会被皇上收回县主之位,她骂你母亲上不得台面,被她娘踩在脚下的份,温诗盈一直记仇你母亲霸占温国公府的事。”
云夫人越来越看不上温家,以前觉得李如枝温婉贤淑,现在只觉得她如粗鄙泼妇,遂把话接了过来,“咱们这位新晋温县君,还发誓要将李如枝给赶出温家,给她温家二房出气!”
温意欢眼中满是阴霾,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枉费她费心为温家筹谋,温诗盈却惦记着她的皇后之位,当她这个福星神女是死的吗?
李如枝怒火中烧,顾不得什么颜面不颜面,直接冲过去扇了温何氏一巴掌,“我就知道你们母女不安分,温家能有今日的地位,靠的还不是我女儿,你们二房沾我们的光,还妄想取代我们母女的位置,没有我女儿指点,你能做平安侯吗?”
温何氏捂着脸气疯了,跟她扭打在一块,“你本来就是寡妇再嫁,我不否认你女儿对温家的贡献,但你别忘了,温家能有今日的富贵,少不了苏瑾禾的功劳,你一个寡妇谋夺苏瑾禾的嫁妆,自己占了大头,只给我们留了点肉汤,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那些大头全搬进了李家,拿着温家的钱补贴李家,你可真行!”
三房温李氏心想着既然拿不到苏瑾禾的嫁妆,那她也不能便宜大房,忍不住插话,“大嫂,二嫂没说错,我们私底下都瞧见了,想支些银子,你就跟我们哭穷,你根本不配当主母,不配掌管中馈,到底是泥腿子寡妇,眼皮子浅,不懂掌家,难怪你们李家会被福禄县主针对,我劝你还是尽早归还嫁妆,上次是李小人,没准下次就是李新治了,哪有平妻霸占正妻嫁妆,你是故意陷害苏瑾禾的吧!”
李如枝气得鼻孔都快冒烟了,“我撕烂你们的臭嘴巴。”
温千染勾唇,饶有兴致地看着妯娌三人互相撕逼。
她们爆料得越多,对温家越发不利,温修平不得不硬着头皮出声,“家丑别外扬,你们都是温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免得让某些人得逞!”
温意欢含泪瞅着云夫人婆媳,阮青青轻叹一声,看在温意欢的面上,走上前阻止,“国公夫人,你们妯娌有什么恩怨私底下解决,别让太后他们看了笑话。”
李如枝正在气头上,没好气地将她推向温何氏,“要你多管闲事,你也是温千染的狗,滚一边去。”
温何氏不甘示弱地用力一推,“我们温家的事,何须你一个外人指手画脚。”
妯娌俩索性将阮青青当成出气筒,推来又推去,最后李如枝将她扇倒一旁的石桌上。
阮青青捂着肚子痛呼一声,“啊,我的肚子!”
云夫人骤然一惊,吓得三魂七魄都快没了,赶紧扶着儿媳妇坐在石椅上,“青青,怎么样了?”
温意欢警告地瞪了眼妯娌俩,立即来到了婆媳俩跟前,“云夫人,我帮青青诊下脉,青青,我代她们给你赔个不是,你就原谅她们吧。”
云夫人愤怒地挡住她,“不需要你们温家假惺惺,若我儿媳妇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阮青青心里不痛快,觉得好心被当驴肝肺,以前怎么就没发现李如枝这般泼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