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温嫔,李如枝竟觉得解气,“温何氏,流放之路,有你陪着我弟弟,你们相互帮衬,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温何氏又惊又怒,更多的是恐惧和绝望,“你闭嘴,二房倒了,温千染就会找你大方算账,你苛待姐弟,害了苏瑾禾,霸占人家的嫁妆,别以为你当年做事缜密,可惜百密一疏,如果我告诉温千染,她母亲并没有跟人私奔,而是被你和大伯害了,她还会放过你吗?”
她和李如枝私下斗了那么多年,终究是输了,她开始怨天怨地,怨自己没有生出一个福星女儿,怨夫君没本事学人顶功劳,给妻儿带来大祸,她早该清楚的,以夫君的本事,怎会识得美人蕉。
奈何她选择性忘掉这茬,在权势中迷失自己,她太想二房飞黄腾达,成为众人敬仰的存在,到头来黄粱一梦,梦碎了,全没了,温家二房即将面临牢狱之灾。
温诗盈心脏狂跳,好像要从胸口里跳出来了,无边的恐惧近乎让她晕厥,如今她连温家尊贵的嫡女都做不成了,这辈子休想嫁给五皇子,做东秦的一国之母。
温进文自李新治被揭发后,一直提心吊胆着,没成想这么快就轮到自己,“皇上恕罪,是微臣鬼迷心窍,顶了郡主的功劳,微臣是被人利用的,有人不想郡主太好过,暗中给微臣出了个馊主意,定是那人劫了镇国公的奏折和万民书,如果微臣知道是郡主功劳,死也不会跟侄女抢……”
额上的冷汗流了一面,温修平杵在原地都不敢去擦,“皇上,幕后指使对温千染恨之入骨,意图挑起温家和温千染的矛盾,皇上,不能中计啊。”
经此一事,众人对温千染刮目相看,对温家的看法已有所改变。
东秦帝略一思索,当场宣判,“朕念温家有功于东秦,从轻处罚,废去温进文爵位官职,温家二房抄家流放,福禄郡主可满意?”
温千染淡淡颌首,夜熙陌替媳妇争取,“其他你做主,抄家所得物,必须给我媳妇,温家的东西全是我媳妇,谁有意站出来?”
在场的朝臣们还没见过此等厚颜无耻的残废,当众跟东秦帝叫嚣,更奇怪的是,东秦帝并未动怒,反而挺纵容的。
温家一派的朝臣,其中一位真站出来了,“抄家的东西,理应收归国库,哪有郡主私吞的道理。”
喜宝很会来事,主动递上大金砖,夜熙陌摸了摸崽儿的头,拿过大金砖就砸了过去,当场砸得那人头破血流,“再哔哔,弄死你。”
温修平仗着自己是夜熙陌老丈人,不悦地指着他的鼻子怒喝,“夜熙陌,你好大的狗胆,没爹没娘的残废,你凭什么殴打朝廷命官,真不晓得你亲爹是怎么教的,有其子必有其父,你父母必定不是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