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吧!这位公子!”贯云石除了嘴巴动,身体丝毫未动。
谢峥不好拒绝,只好走到石桌旁。
“在下谢峥,叨扰了。”
“坐吧!”说话的老头指着一只石凳,“老朽白前,这是我二弟白术,三弟白矾。”
“见过三位前辈。”
谢峥坐下,一边陪白家兄弟聊天,一边紧盯着账房的木门,生怕赵瑛又溜走。
账房内,四人算过账后,得出保康堂一年盈利一万五千两。赵瑛在纸上勾勾画画许久,才开口说道:“我算了下库存,再备些三七和血竭,还有麻沸散。把今年盈余的这一万五千两全拿去备药材。”
三七血竭是用来祛瘀定痛,止血生肌的药。
何掌柜为难道:“可是,这三种药我们药铺卖得少,进这么多,卖不出怎么办?”
“先收着吧!”
只要还有战争,伤药是少不了的。希望用不上。
兰佩扒拉窗户,朝外面看了一眼,回头对赵瑛说:“主子,谢二公子还在院子里,怎么办?”
赵瑛透过窗户看去,估计才到申时,现在回王府,不就原形毕露了。
“去元康堂。”
“主子,那如果谢二公子还跟着呢?”
“晚上宿东篱山庄。”
谢峥还真的跟着去元康堂。
两家药铺,赵瑛同样操作。
出了元康堂,天将暗未暗。谢峥又一路不急不缓跟着到东篱山庄。
赵瑛先下马车,站着不动,等谢峥牵马走近。
“谢二公子,谢谢您一路护送,您可以回了!”赵瑛的语气听起来拒人千里之外。
可谢峥是个刀枪不入的人,“在下护送一路,又饥又渴。天色已晚,回去怕是城门已关。卢庄主,可否收留在下一晚?”
赵瑛想说不行,但一想到寒夜长途骑马的辛苦,终是不忍心说出口,气呼呼掉头钻进马车。
“请吧,这位公子!”贯云石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郡主没说不,那就是答应了。
贯云石跃上车驾,甩动缰绳,马蹄“嘀嗒,嘀嗒”迈进东篱山庄。
谢峥上马跟在后面,脸上露出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