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用午膳的时间,司泽月没有回来。她房里的嬷嬷着急了。府里的车夫也满头是汗跑来说没接到姑娘。嬷嬷不敢瞒着,赶忙去报与司云泽知道。
“可能在外面吃饭呢,嬷嬷,再等等吧!”
司云泽正在练字,头也没抬一下。
司泽月带着玉书出去,也常有玩一天才回府的。司云泽以为这些日子把妹妹憋坏了,所以一放出去就乐不思蜀了。京城里的治安还是可以让人放心。也好,就让她多玩一会儿,等她嫁入郑国公府,就没有这般自由。
嬷嬷见公子都不着急,也把心放下一半,回姑娘的院子里继续守着。
嬷嬷从午膳等到晚膳,还是没有见姑娘回来,眼见太阳都要落山了。她只得又着急忙慌跑去告诉司云泽。
司云泽心里咯噔一下,难道真出事了。是妹妹忘记回府的时间还是父亲的政敌看父亲告老还乡来报复的吗?
也不太可能啊!妹妹已经和郑国公府的郑二公子定了亲,不看佛面也要看僧面。要报复父亲也不可能会报复到妹妹身上。
难道是妹妹得罪过什么人?可他知道的妹妹得罪的人只有长乐郡主。
长乐郡主不像是个背后下黑手的人!
一息之间,司云泽脑袋里闪过几个可能性,又一一被他否定了。
不管了,先找人吧!还得悄悄的找,不能惊动官府,否则妹妹这辈子完了。
他对随从说道,“派几个人去天香街打听打听,每家铺子都要问到,不要提姑娘的名字。”
“是。”
司云泽心神不定坐在书案后,不知妹妹是遭遇何种不测?
一个时辰后,随从来报:“小的带人去打听了,每家铺子都说姑娘有到过他们的铺子,至于去哪里他们也不知道。”
“府里的车夫怎么说?”
“车夫说他送姑娘和玉书到天香街,姑娘就打发他回来了,约定午时在下车的地方等。车夫午时去了,没等到姑娘。他回来跟姑娘房里的嬷嬷说了。”
天黑了,巡防营的人要出来了,是不可能再派人出去找了。
他头疼欲裂,有气无力挥手让随从出去。
他能怎么办?
出去怕遇到巡防营的人,不出去怕错过救妹妹的时机。
他一拍脑袋,自己一慌神把王亦儒给忘记了。他父亲安远侯不就是巡防营的指挥使。
他换了件玄色衣服,带着一个随从,偷摸着出了府,顺着墙根,专挑小路走,来到安远侯府。幸好没被巡防营的人逮住。
王亦儒正和父亲手谈,一听司云泽来了,和父亲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不知道司云泽的来意。夜晚来访,定没好事。
来都来了,也不能不见。
“请司公子来书房吧!”安远侯发话了。
司云泽裹着一阵风进了书房,话都没说就“扑通”跪在安远侯面前。
“这是怎么啦?有话起来说吧!”
安远侯递了个眼色给儿子,让他把人扶起。
王亦儒上前要拉司云泽起来,司云泽死活不起。
“侯爷,云泽此次前来是来求侯爷帮忙的,我妹妹辰时出门去天香街买香料,到现在人都没有回来。云泽想求侯爷看在和我父亲共事多年的份上,帮云泽找下妹妹。”
“报官了吗?”王亦儒问。
“不能报官。一旦报官,被人知道妹妹被人掳走,她的名声就毁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