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出门来到街上,洛阳的夜晚非常的热闹,卖什么的都有。
他身边有几个溜须拍马的小弟,同样也都是丐帮里的败类。
这几人晚上都睡在城东废弃的灶王庙里。
丐帮分为污衣派和净衣派,内部矛盾不少。
净衣派不穿补丁衣服,平日做一些生意,过的比较体面。
毕竟管理这么大的丐帮,也是需要钱的。
不做生意,银子从哪里来?
他们打着丐帮的旗号做买卖,这样叫有靠山,并不是真的想当乞丐。
而污衣派那就是街上常见的讨饭乞丐了,他们对这种生活方式已经习以为常,甚至引以为荣。
这样两种乞丐,不起矛盾才怪!
李庆算是净衣派的,至于跟着他的小弟,那是妥妥的污衣派。
不讨饭,常干偷鸡摸狗的勾当。
平时这个点他们不会老实待在灶王庙里,晚上正是玩乐的时候。
但现在肯定在。
至于原因嘛,很简单,他们被吴长风身边的人给收拾了。
李庆在去的路上买了坛酒,这边破败荒凉,少有人来。
眼看着快到门口,他忽然听到里面响起求饶声。
“宋兄弟,我们知道错了!吴长老的人已经惩罚过了,以后再也不敢小偷小摸。”
“对对,要是再去青楼玩女人,就叫我们不得好死!”
李庆偷偷看去。
见到两名年轻乞丐跪地求饶,破烂石像底下则站着一个青衣男子,相貌堂堂,十分年轻,背着三只麻袋。
丐帮中以袋数分阶,最多九袋,最少无袋。
李庆认得他,说起来他认马大元为义父的时候。
竞争者可不止一个,威胁最大的就是这个人。
他叫宋怜,也是四处流浪的孤儿。
天资聪慧,是那种典型别人家的孩子。
李庆当初耍了些歪心眼,这才抓住了机会。
宋怜虽然认干爹没成,一直被马大元栽培着,在丐帮年轻一辈里已小有名气。
不到二十,修为已是二流巅峰。
好几位长老都对他赞不绝口。
而宋怜此人也很有抱负,假以时日大有可为。
“哼!杜三、赵富,你们整日跟着李庆那个败类游手好闲,落得今日下场,那是活该!”
宋怜说着话锋一转。
“我过来不是要处罚,马副帮主交代了一个任务,你们可要用心办。如果有一点怠慢,或者有事不报,小心人头落地!”
两人一听是马副帮主有吩咐,连连发誓保证一定用心。
“继续跟着李庆鬼混下去,你们早晚得死翘翘。他闯祸再大,毕竟是马副帮主的义子,保住一条小命不难,你们呢?仔细想想吧!”
杜三和赵富听到这话,脸上果然有了很大变化。
“宋兄弟,你说吧,要我们哥俩做什么?”
“此事不难,今后你们照旧跟在李庆身边,他胡作非为也不用拦着。”
“把他做过什么坏事,见过什么人,重要的通通记下来,每隔半个月我会来盘问一次。另外,马副帮主说了,要他戒酒戒赌,若是去过这种地方,更要记录仔细!”
杜三赶忙道:“宋兄弟,你放心吧,这事容易办。”
“容易就好,难点的也不会落在你们头上。对了,你们俩不会讲义气不肯出卖他吧?”
赵富连连摇头,急于表明态度。
“他毕竟只是义子,不是亲儿子,做事出格还不是被吴长老暴打!遇到麻烦了,他把事情推的一干二净,哪会管周围的人。”
“我也不是好糊弄的,看你们表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