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态度?”楚老夫人皱眉。
“没什么,说实话而已。我离开家多年,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又何必再拖着我一起玩什么全家都为兄长服务的戏码?
祖母也别生气,我只是怕我不说,大家都快忘了。
我先去为你们哄兄长了。
他要是不开心,我怕你们都吃不好睡不好的。”
说完,楚溪扭头就走。
楚老夫人也有些拉不下脸了:“你们也都出去吧。”
小辈的人很快都离开了,屋子里只剩下婆媳两人。
楚大夫人这会儿伤心的直哭:“我怎么这么命苦?生了他这么个孽障!他连自己的亲哥哥都不关心。”
“你还有脸哭,要不是这些年你做的太明显,楚溪也不至于和你还有咱们这个家离了心。你别忘了,他是你的孩子,也是澜惜的弟弟。
咱们楚家该一团和气的。
这样,澜惜才会学着大家一样,一团和气。
如果澜惜有样学样,和楚溪学坏了,那这一家子才真的坏了事。
你多少也该对他温和一些。”
楚老夫人叮嘱着儿媳。
至于儿媳哭自己命苦?她要是命苦,这楚家就没有好命的女人了,因为澜惜,儿媳在这个家一直都是仰着头走路,谁敢得罪她?
这边婆媳二人密谈。
而楚溪出了堂屋之后,就去了他那位兄长的院子。
楚澜惜住在楚家的听风别院,这是楚家最安静的地方。
楚家几乎是把一切好的东西都给了楚澜惜,这听风别院,也是真正楚家底蕴的展示地。接近这里,每一株树都是珍品!
更别提整个别院房顶与皇宫同材质的琉璃瓦,还有前朝才有的玲珑雕画。
别院之内,更是说不尽的浮夸华丽。
许多东西,楚溪甚至喊不出名字!
但是这都是楚家真正的宝物。
院子里的下人,也都是层层挑选之后才留下的。
楚溪在这儿,算是常客。
一早楚澜惜就吩咐下了,不用禀报。
他才一进了屋,便和大夫撞了个面。
楚溪朝着大夫笑的和气:“大夫,我大哥身体如何?”
太医闻言也客气道:“大公子身体健康,并无任何不妥。”
“脑子没受伤?”别说明月公主,他也怀疑兄长的脑子是不是坏了。
“自然没有,大公子身上并无任何的伤,精神也正常。一切都正常,您可以安心。”大夫赶紧说道。
“那就好,来人,为太医去备礼。”
楚溪说着,也绕来了太医,进了内室。
内室中,男子身着一袭白衣,轻皱着眉头。墨发落在腰间,五官精致而面容白皙。
只是人看上去有些单薄。
他就好似他桌上正盛开的百合花一样,看上去不染尘埃。
但是也只是看上去。
很快,男子便转过头看向他。
楚澜惜生了一双好似能看穿人心的眼,只是一眼就让人的心思无处遁逃。
他缓缓展开笑容:“怎么?你也来看我的笑话?”
楚溪:……
他的兄长,不开口像个人,一开口,让人想打到他学会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