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珅仔细观察着张涛的表情,随之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那我可以叫你小宁哥哥吗?”
“当然啦小珅。”
“那你也叫我小宇哥哥呗。”谢宇的脑袋从张涛另一侧歪出来。
薛珅一双狐狸眼眨了眨,水灵灵的可爱而纯稚,他为难的开口:“可是你没给我糖啊。”
谢宇:自己从张涛兜里掏几颗出来再给他,不知道还算不算数。
谢宇想着,倒是没这么做,总感觉小恶支柱不会这么简单,于是他笑的露出一口白牙:“那行,下回我给你弄些糖来,你再叫我哥哥。”
他记得,那个中年妇人家挺多让糖果的。
谢宇和张涛对视一眼,同是想到一处地方的人。
中年妇人窝在家中,莫名打了个冷战。
小薛珅轻轻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模样萌化了在场两个成年人的灵魂。
至于路老师,他被这三个孩子都萌到了,小孩子的友谊就是这么简单而可爱,希望他们能一直待在蓝蝴蝶院。
接下来是重复着“蝴蝶”副本里的操作,拿书和生活用品,谢宇和张涛被分在年龄更大些的班级。
接着上课后就被带着去认宿舍,张涛照常选择了和薛珅住一块,除了多出谢宇,其他几乎是完全与“蝴蝶”内蓝蝴蝶院的生活一样。
蓝蝴蝶院在薛珅的怪谈里似乎没有被扭曲,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经过一天的折腾,小薛珅已经彻底和这两位哥哥熟悉了起来,他变得黏人,一下课就哒哒哒的跑来找张涛。
虽然比起张涛和谢宇这两个社牛,还是显得腼腆而羞涩。
但他长得漂亮啊,被这两人带着到处溜的时候,也收获了不少小孩子和老师的喜爱。
谁能拒绝一双水汪汪的狐狸眼盯着你一眨不眨的看呢?
张涛不能拒绝,无论年幼版还是成人版,无数次诱惑,他也无数次中招。
直到晚上,张涛主动趴在薛珅的上铺给他讲完故事后,才和谢宇偷溜着出了宿舍。
两人一起蹲在了孤儿院内种植蝴蝶兰的地方。
这里是夜晚最安全也是最不容易和人碰面的地方。
张涛从仓库里取出一盘瓜子,抓了一把,盘子放在谢宇旁边。
张涛边嗑瓜子,憋了一天的问题也就毫不犹豫的问了出来:“你什么时候改姓了,我怎么不知道?”
谢宇坐在花架上,两条小腿一摆一摆的,他想了想,露出一个带着些戏谑的笑:“我都是你的诡了,跟你姓不是很正常吗,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他被张涛跳起来捂住了嘴,并收获一枚眼刀。
“正经点。”
“好吧,我说自己叫谢宇,你姐姐不得认出来?”
“天下也不止你一个叫谢宇的吧。”
“可是我这模样和成年版的我超像的啊,加上名字一样,你当你姐姐傻的吗?”
“我姐姐没见过你的幼年版?”
谢宇仔细想了想道:“没有,我自己都没见过。”
张涛“哦”了一声,然后从怪谈面板里取出相机,对着坐在一堆蝴蝶一样的花朵中间的金发小孩按下了快门。
“你这人怎么搞偷拍?”
“我这可是光明正大的拍。”张涛将从相机中缓慢推出的相纸拿了出来。
谢宇端着盘子,从花架上跳下来,踱步到张涛身侧,两人脑袋挨着脑袋凑在一起看这张照片。
穿着浅蓝色小衣服的金发小男孩,瞪着一双大而亮的桃花眼,嘴唇微微张开,做出了惊讶的神情。
他眉毛微微挑着,几缕金发垂落在其间,加上微微歪斜着的坐姿,又有几股拽拽的帅气。
他懒散的坐在簇簇蝴蝶兰中央,精致漂亮,优雅矜傲,翩飞美丽的花朵似乎也只能沦为陪衬。
当然忽略掉他身边那一盘不太合时宜等等瓜子。
谢宇:“爷可真帅。”
张涛:“你可真不谦虚。”
的确很帅,张涛将照片和相机放回仓库,在专门存放照片的那一格里,堆放了几十张照片。
有九号楼内部的,也有那场家庭旅行的,还有很多穿着高中校服的他、谢宇与姜凡的合照。
“对了,在这段时空,我们需要做什么来着?”
张涛斜了谢宇一眼,这家伙是真的把这当做纯粹的旅行了,脑子是一点也不带了:“在薛珅的生命里打上‘善’这个观念。”
“这事做起来不难,就是没什么成就感,我在夺取他的支柱时基本已经做过一遍了,我是熟手。”
谢宇面上露出一丝不忍,没憋住笑出声:“教未来的恶支柱善,这的确很难有成就感哈哈哈,能成为恶支柱的灵魂是永远理解不了善是什么的。”
张涛耸肩,顺便一脚踹上谢宇的屁股:“笑个屁!所以就只能用比较偏激扭曲的方式,把这个概念所涉及的行为钉在他的脑子里了。”
比如,不能随意践踏生命,比如,你所帮助的每一个人都会为你重新见到我积攒进度。
所以张涛的目的也很简单,成为薛珅所重视之人,带给他新鲜感以及与众不同,然后反复强调“生命”与“帮助”。